好好睡覺,潛意識裡不願醒來,便一直就那樣睡著,沒想到自己已經上了花轎了?
她是什麼時候上來的?怎麼上的花轎?居然連一點印象都沒有,她心虛的一把掀開簾子,將頭上的蓋頭揭開了些,露出眼睛來,一眼就對上一雙明亮的眼睛,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公孫錦緊挨著轎子注意著她的動向,她幾乎一掀開轎簾他就知道了,看了一會兒,他忍不住抿了抿嘴道:“豬頭,你終於睡醒了啊?你這心可真大啊,這樣的好日子你都能睡得著?你把本公子當成什麼人了?若是別家的姑娘,恐怕前幾天便興奮得夜不能寐了,你居然給爺在上花轎的節骨眼上睡著了?”
“那……那我是怎麼上來的?”蘭婷碧忙放下蓋頭,小聲的嘀咕道。
“自然是爺將你抱上花轎的,你是我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無論如何當然要將你娶回來了。”
公孫錦旁若無人的將她睡死過去的事兒和他抱他上花轎的事兒說了出來。
蘭婷碧頓時一陣尷尬,一把放下轎簾,雙手揪著衣襟鬱悶起來。
“啊,抱著我上花轎?那豈不是讓賓客們都瞧見了?哎呀,丟死人了丟死人了,以後我蘭婷碧還怎麼見人,怎麼在京城立足?公孫錦,你這登徒子,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將我抱著上花轎?”
蘭婷碧糾結起來,一個人在轎子裡嘀嘀咕咕,羞憤欲死,暗罵自己豬頭,怎麼就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睡死了過去呢?這公孫錦一定是報復,一定是報復,報復她平日裡處處轄制著他,這才在大婚之日讓她丟這麼大的臉的。
公孫錦聽到轎子裡嘀嘀咕咕的聲音,不由得啞然失笑,不多久,就進了皇宮,在喜堂前停了下來。
他下了馬意氣風發的走到轎子前連踢了幾下轎門,讓她下轎子,誰知蘭婷碧此時還在糾結她睡覺睡死了過去他抱著他上花轎的事,一下子就尷尬起來,覺得無法面對公孫錦,所以在他一下一下踢著轎子的時候,竟然沒有立即下轎。
“新娘請下轎……”喜娘見新娘遲遲不肯出來,再耽擱的久了可是對夫家不敬,忙抬高聲音喊了起來。
公孫錦踢轎子踢得腳都疼了,卻還是不見蘭婷碧下來,頓時皺起了眉頭,他一腳踢在轎子上磨著牙叱道:“還不下來,是下轎也想讓我抱著你下麼?”
蘭婷碧聞言哪裡還敢耽擱,忙一把掀開轎簾,將白皙柔嫩的小手微微顫抖著伸出來,公孫錦忙一把握住將她拉下來,拖著往喜堂走。
“真是個磨人的小懶蟲,娶你可真不容易啊,看我今晚怎麼收拾你。”公孫錦拉著她跨過火盆完成一系列的禮節,快到喜堂的時候,貼著她的耳朵輕輕說道。
蘭婷碧身子一顫,公孫錦忙緊緊摟著她快步進入喜堂,納蘭云溪已經坐在上首了。
在禮官的三聲高呼下,蘭婷碧和公孫錦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之後,待那禮官一聲“禮成”之後,公孫錦提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今兒這婚禮也算狀況百出了。
先是新娘遲遲不上花轎,大婚之日居然呼呼大睡,還要他這個新郎官抱著上花轎,之後到了新郎家又不下轎,這也是千古奇葩了,恐怕只有蘭婷碧這女子才能做得出這樣的事來。
“錦兒,祝你和碧兒姑娘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早生貴子。”
納蘭云溪在禮成之後笑著對二人說道。
“多謝表嫂為我和碧兒主婚,如若不是表嫂,錦兒和碧兒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去呢。”
“這是應該的,你和婉兒在我身邊才幫了我不少忙呢,今日成親完,三日後,你們二人便起身回落日族吧,三日後,我也要離開皇宮去幽州了。”
納蘭云溪說完便擺了擺手讓人將二人送入洞房,完成剩下的禮節,公孫錦自然聽說了這件事,也點了點頭,便帶著蘭婷碧進去了。
二人成親時的這段插去不僅被京城百姓廣為流傳,也被納蘭云溪和身邊的幾個人調侃了許久,尤其是蘭婷碧,大婚之日睡著被公孫錦抱上花轎這件事每每有人鬥嘴鬥不過她的時候便掀出這件事來,她每次都乖乖閉嘴。
三日後,公孫錦帶著蘭婷碧動身回落日族,公孫婉兒也要跟著燕回去東陵,納蘭云溪在御書房召見了王丞相,秋白,孫子越三人,命三人為輔政大臣,在她離開的日子裡暫代管理朝政。
如今大堯境內蝗災已除,受災地區賑災也已完成,暫時也不會有其他國家來犯,暫時能得一段太平的日子,朝中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所以,在納蘭云溪的堅持下,三人只好接下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