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
“是的,陛下,這……這,這下該怎麼辦?”李大人頓時十分頭疼的問道。
“你先去吧,等我研究一番再做定論,你回去將衙門裡的人都準備好,隨時待命。”
納蘭云溪擺了擺手,讓李大人退下,李大人忙跪下行了禮隨後退了出去。
他出去之後,納蘭云溪整個人身體裡的力氣似乎都被人抽乾了,她一下子就癱軟在了案几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玉靈山下,顧臣希一身黑衣,容色清冷,手中拿著一件衣裳站在一個鐵柵欄前,他身上衣裳到處都是殘破的布片和破洞,隨風飛揚,而籠子裡,一人全身上下都被厚重的鎖鏈鎖著,那人頭髮散亂,臉色憔悴,下巴上長滿了細密的鬍鬚,一身紅衣破破爛爛的披掛在身上,頭無力的垂著,正是容鈺。
“國師,你還是將這衣裳換上吧,你那身衣裳已經穿了很久了,你這般有潔癖之人怎麼能受得了?還有半個月才是月圓之夜,我想這幾天,你一定能扛得住頭痛的,我先將鎖鏈開啟,等月圓之夜我在將你鎖起來如何?”
顧臣希站在籠子外面見裡面的人面色發青,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忍不住看著他說道。
那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都這麼多天了,我們都沒想出辦法來取出毒針,你若仍堅持不回去,恐怕……”
顧臣希仍然不厭其煩的勸著他。
容鈺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中了這毒針已經一個多月了,這一個多月他似乎已經過了漫長的一生那麼久,這攝魂針果然霸道,頭痛起來簡直生不如死,而且燕翎那攝魂曲即使遠在千里之外也能操控他的神智。
他被燕翎操控了兩次了,每次月圓之夜他都會發狂跑出去,等天亮時才清醒過來,而對於自己做過的事他腦海中卻模糊不清,只有一些片段,他身上有血跡,似乎做了很不好的事,但他卻不自知。
而等顧臣希找到他的時候,他的神智也都清醒了,卻無論如何都記不起發生過什麼事,所以,這一個多月一來,他都和顧臣希在這玉靈山下的山莊裡待著,以尋求破解這攝魂針的法子。
“這巫術連你的族人都不能破解麼?”容鈺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一個多月來,他心裡又何嘗不想回到東陵去?但這攝魂針實在太過厲害,連他都抵抗不住,就平日裡的疼痛,一旦疼起來他都需要耗盡全身功力才能忍得住,否則就得接住這鐵鏈來使自己瘋狂的時候不做出什麼毀滅性的舉動。
“這巫術似乎確實是我們部族傳下來的,但已經過去幾百年了,從來都沒有人使用過這種巫術,如今又哪裡會有人懂得破解?”
顧臣希搖了搖頭,若是能破解他早就幫他吸出來了,哪裡能讓他受煎熬到現在?
“既然是你們的種族傳下來的,就必定有破解之法,會不會是你不知道?連那麼厲害的兵器你們都能造得出來,還有什麼事事你們那種族不能做的?”
容鈺眼窩深陷,身心疲憊,如今早就沒了玉樹臨風風華絕代的模樣了,他對顧臣希的話雖然有所懷疑,卻也明白也許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倒是聽說過族中有一塊很厲害的寶石,卻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能救你,只是,那寶石如今也不知所蹤,不知在哪裡,如果能尋到,或許一試也未可知。”
顧臣希想了想忽然拍了拍頭,想起自己族中的一個傳說,忍不住告訴了容鈺。
“找不到,一切都是白搭,就算找到了,恐怕也沒辦法,等了過了這個月圓之夜,我會回去,多謝你救命之恩。”
容鈺的頭部隱隱作痛起來,他輕輕一陣抽搐,他知道,這是頭痛發作的前兆,又要開始痛了,忍不住雙手握緊了鐵鏈。
“救你是應該的,自從上次在京城出手,我們就已經決定幫助你了,畢竟那玉扳指是我們族中的最高信物,無論是誰拿著它來我們都會出手相助。”
顧臣希回想者當日之事,想到自己也是一離開家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家裡怎樣了。
“你們那些兵器最好永遠不要讓人知道,否則,天下必將掀起一場大亂,各國會紛紛派兵來奪,到時候,你們就是天聖大陸上的罪人。”
容鈺對他們族中的事也不瞭解,因為顧臣希也不肯多說,只是說他那日率兵急救幽州的軍隊是天聖大陸上最神秘的種族永恆巫族的軍隊,而他們用的槍支炸藥也是經過無數次失敗和試驗在前幾年才造出來的。
當時造出來後因為威力過大,他們也太過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