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你的頭顱切開,把針取出來,總歸是一死,死馬當活馬醫好了。”
納蘭云溪突然有些豪氣的說道。
當年她的爹孃被景宣帝用那陰毒的攝魂針所害,她的孃親恐怕到死都不知道她爹中了那毒針,而如今容鈺重蹈覆轍,也中了攝魂針,這一次,她絕不會再讓燕翎奸計得逞,就算拼了自己的這一身醫術,也要將他治好,她還不信邪了,難道她前世外科手術一把刀的名頭是個擺設?到了這異世倒沒用了?
古代不是還有華佗要給曹公開顱治病的傳說麼?雖然最後沒有實施,但他既然能提出來,必然是有幾分把握的,而自己熟知人體解剖學理論,人體在她的腦海中各種神經系統和血管分佈她熟悉得像自己得左右手。
所以,就算在這異世,她也完全可以開創一個醫學界的里程碑,由她來開創手術治病的先例。
“將頭顱切開?好,娘子,為夫相信你,也相信你的醫術。”
雖然聽起來有些駭人,但容鈺還是點了點頭,他不僅沒有覺得不可思議,反而心裡覺得安心,這樣的法子也不是誰都能想出來的,且不說將人的頭顱切開還能不能活著,單憑她能想到這個法子,便讓人覺得她可信。
“當然,你要對我有信心,只要你有信心,我就更加有信心給你做開顱手術,你想想,從我剛遇到你的時候給姐姐剖腹生孩子,還有給回兒切開他的腹部割掉盲腸治好她的腸癰之症,這些病例哪個不是我獨家所創?別人誰敢這麼做?她們最後不都好好的麼?”
納蘭云溪此時越來越覺得就算做一場開顱手術也不是不可以了,因為如果能找到永恆巫族,弄明白系統君的來歷和那超能晶片以及他們的槍支彈藥這些高科技的東西,說不定,她也可以得到其他高科技的藥物呢?
“好,我相信你,也對你有信心。”容鈺終於點了點頭,這次不是敷衍,而是從心裡被她說服了,連他自己都覺得納蘭云溪可能真的能將他腦袋裡的針取出來了。
“夫君,也許,我在這裡存在的最終意義就是要給你做這個開顱手術,取出你頭部的攝魂針,最終救了你的命呢。”
這時候的納蘭云溪已經從方才哀愁的氣氛中回過神來了,說話也有些調侃的味道,仔細想想,她這話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還真是這麼回事。
月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的失去了蹤跡,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天色已經亮了,二人就這麼在榻上相遇而眠,訴說了離別後的一些事,就這麼躺著一直到天光大亮才開始起床梳洗。
晚上何嬤嬤和流觴二人一直守在納蘭云溪的屋子外面,她們怕容鈺醒來後突然頭痛發狂傷害到她,所以提心吊膽了一夜,沒想到前半夜一直沒有動靜,後半夜二人雖然醒來了,卻一直在低低的說著話,並沒有她們想象中的事發生。
一直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二人才齊齊鬆了口氣,待聽到裡面的動靜後,二人齊齊進了臥房伺候納蘭云溪和容鈺起床梳洗。
納蘭云溪因容鈺終於找到心情高興,一臉輕快的起來,任由流觴給她擦臉擦手,梳妝打扮,一邊還不時的看著容鈺,梳洗完後,何嬤嬤早就給她準備了早膳,都是按照秋瓷說的有利於孕婦吃的膳食,而容鈺的卻是太守府準備的早膳。
曹文遠一大早就起來了,他親自安排了容鈺的早膳並殷勤的伺候著,如今納蘭云溪陛駕親臨,連國師也來了,這可是他幽州太守府幾世都修不來的福分啊,相信就算日後,歷史上也終究會記載下這輝煌的一刻。
大堯女皇和國師曾親臨幽州太守府,耽擱數日,太守府負責接駕,這件事一定會被載入史冊中,而他曹文遠也將成為歷史上的風光人物。
吃完早飯後,納蘭云溪才將曹文遠和李大人宣進來議事。
這一次京城府尹李大人跟著納蘭云溪出京查案,也將這件事視為自己必生最大的輝煌,這次之後他和幽州太守曹文遠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並在日後的大堯歷史上成為三朝老臣,世代忠心耿耿,一力輔佐大堯。
“李大人,曹大人,你們二人將那些少女和孩子的來歷都弄清楚了麼?”
昨日白天納蘭云溪已經急命曹文遠抄錄了這次少女和孩子失蹤案的文書下發到全國各地,今日開始便要用最快的時間將那些剩下的少女和孩子送回家去,讓她們與家人團聚。
“啟稟陛下,微臣昨日經過一番詢問,已經弄清楚了她們的身份,今日便會派衙門裡的侍衛將她們分別送回家和家人團聚,只是……”
“只是什麼?”納蘭云溪皺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