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之後果然開口埋怨許蘭芝,不過也只是埋怨一句,並沒有言辭激烈的反對二人,想來許蘭芝平日裡潛移默化的也影響到了納蘭雲朵,讓她接受了三妻四妾的觀念和庶子庶女們的存在。
納蘭云溪聽到這裡,不再猶豫,帶著清泉走了進去。
“納蘭云溪?你……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到這裡來?你……你害得我們全家好苦。”
納蘭和幾人一見納蘭云溪,頓時都怔了一下,隨即齊齊對她怒目而視,納蘭雲朵首先忍不住喝道。
“我為什麼不敢呢?二叔,聽說你今日要離開京城去雁門關赴任了,我想著依你如今在京城的名聲,想來也不會有什麼人來送你們,所以,我便親自來送送你們。”
納蘭云溪笑吟吟的看了一眼納蘭和一家人,開口說道。
“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害得我們家和塵兒好苦,你這個狠毒的女子,居然將塵兒害成了那個樣子。”
納蘭和見她來了,也伸手顫抖著指著她喝道。
“二叔,我們既然兩看相厭,誰都厭煩對方,那不如我就開啟天窗說亮話吧,我既然趕來,那必然不怕你們報復,依你如今的武功,肯定打不過我這侍衛,所以,我也就痛快的將條件說出來吧。”
頓了頓她又接著道:“我方才在外面聽到你說要帶走納蘭雲塵,我可以滿足你這個願望,而且,納蘭雲塵得的其實並不是麻風病,我這裡有解藥,不過,卻要你拿祖母的解藥來換。”
她說著伸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放在手心中說道。
“什麼?你說,雲塵得的不是麻風病?他還有救?”納蘭和聽了頓時閃過一絲喜出望外的神色,開口問道。
“對,你若想帶走他可以,拿祖母的解藥來換,否則,你休想帶走他,就讓他在這裡慢慢的面板潰爛而死吧。”
納蘭云溪又強調了一遍道。
“你這個狠毒的女子,讓他死了好了,反正,也有那個糟老太太給她陪葬,爹,你千萬不要的答應她的條件,小心她有詐。”
納蘭雲朵見這情形,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二叔,孫太醫已經被皇上處斬了,而且如今宮裡和京城已經傳遍了你不尊孝道弒母的事情,我覺得,這個交換條件你不虧,既能得到兒子還能避開這些流言蜚語,雖然去的地方不如你以前治下的洛昌,但沒有這些煩心事,這輩子你們一家若是不再禍害別人,那也應該能過太平日子。”
拿了那云溪卻不理納蘭雲朵,看著納蘭和緩緩的說道。
納蘭和沉默了良久,才從懷中也掏出一個小瓷瓶道:“好,你說的也算有些道理,我就答應你,這是你祖母的解藥。”
納蘭云溪讓清泉將解藥交換了之後,又堵著他們的門,捉來一條小狗,給那小狗餵了點兒解藥,等了一炷香,見那狗沒事,才點了點頭,在納蘭和一家憤怒的目光下離開了他們的府中。
她暗道,納蘭雲塵那樣養尊處優的大少爺被折騰了這幾天,想必身子早就虛弱不堪了,而且他必然也受盡了苦處,如今即使給他解了毒,他到了雁門關那樣氣候寒冷終年是雪的地方,想必也活不了多久了。
況且,許蘭芝雖然嘴上對納蘭和那麼說,心裡必然還會生恨,她到底會怎樣對待納蘭雲塵誰知道呢,說不定明著奉承暗地裡致死他呢,她這也算給了他們一個燙手山芋,即使他們不在京城了,她也能給納蘭雲朵和許蘭芝添堵,對於如今這樣的納蘭雲朵還敢肖想容鈺,她是鐵了心要再噁心她一把的。
納蘭云溪當即回了侯府,讓何光看過確定這真的是解藥之後,給老夫人服下,老夫人沒想到她還真的得到了解藥,問她如何做的,她也沒隱瞞,將用納蘭雲塵的解藥換來她的解藥這事說了一遍,老夫人聽了之後久久的一言不發,最後只是長長嘆了口氣。
吃了藥老夫人也乏了,她便起身告辭,說等百花盛會之後再來看她,老夫人聞言又起來依依不捨的抓著她的手半天才鬆開,擺了擺手讓她去了。
納蘭云溪出了她的屋子,又讓清泉去納蘭雲飛的院子裡將納蘭雲塵送給納蘭和,並親自看著他們出了京城,這才和翠竹何嬤嬤回到了國師府。
這下侯府的隱患也算暫時擺平了,她也可以放心了,清泉回來後,卻先來見了她,說有事要稟報。
原來清泉偷偷看著納蘭和一家出城之後,城外早就等著一輛馬車了,等他們出去後,和他們的馬車隊伍走在了一起,清泉心中納悶,便偷偷的跟上去瞧了一眼馬車中的人,居然是被休棄回丞相府的沈素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