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著,說若是夫人能給小世子做兩套衣裳那就好了,只是她知道夫人最近也忙,不好意思開口罷了,沒想到夫人真是有心,這麼忙還記得給小世子做衣裳,真是太好了。”
香墜喜笑顏開的接過包裹背在背上,然後向納蘭云溪道了謝。
“姐姐也是的,跟我還客氣,不過不用她說我也知道的,這次我們叮叮噹噹一定會成為百花會上最亮眼的孩子。”
納蘭云溪推辭了一句,便讓香墜趕緊回去給小世子試穿,香墜千恩萬謝的走了。
等她走了之後,納蘭云溪想了想又叫上清泉,讓他跟著她去一趟侯府,清泉這兩日簡直寸步不離的守著流觴,連容鈺都不用他了,她知道容鈺和他們之間雖然為主僕,實則非常親厚,但看流觴和清泉從來不自稱奴才就知道了,這次流觴受傷想必容鈺心裡也擔憂,所以也沒派清泉做事,讓他安心照料流觴。
而她現在身邊又著實沒有可用的人了,公孫錦和公孫婉兒雖然住在國師府,但今日也去了驛館中登記,畢竟他們也是代表一個部族來參加盛會的,不能不在禮部進行登記備案。
所以她才只能讓清泉跟著自己去,並將流觴接到了自己的屋子,讓綠意和小蓮照看著她,讓那些小丫頭們伺候,恐怕有時候不如綠意兩個得勁兒,流觴見她身邊連個可用的人都沒有,不由得焦急萬分,不斷的唉聲嘆氣,她又安撫了一番才和清泉出了國師府往侯府而來。
她要看看何光給老夫人瞧病瞧得怎麼樣了,她身上的毒有沒有辦法可解,如實沒有的話,還得另想辦法在納蘭和走之前務必得到解藥才好。
二人急匆匆去了侯府,進去之後她直奔老夫人那裡而去,她相信有何嬤嬤在,納蘭和一家一定見不到她,到了她的屋子,便見李嬤嬤正端著一碗小米綠豆粥給老夫人喂著,她幾步走進去便拜了下去,口中叫道:“祖母……”
老夫人的反應比起以前的耳聰目明明顯慢了許多,她聽到納蘭云溪的話轉頭向她看來,待看清楚是她之後,一把推開李嬤嬤喂粥的手,伸手指著她好一會兒,才哭道:“云溪,你終於回來了?”
納蘭云溪見她這副蒼老的樣子心中也不好受,站起身幾步走到炕沿坐了下去,拉著她的手道:“祖母,你受苦了,云溪該早些回來的。”
“不,云溪,多虧了你回來處理了侯府的事啊,何嬤嬤已經將什麼事都告訴我了,沒想到我親手養大的兒子和我最疼愛的孫子孫女聯手來害我,我真是……還不如早些死了也好,只是我若就這麼死了,到了九泉之下沒臉面見老侯爺啊。”
老夫人見了納蘭云溪心中的委屈如開了閘的洪水噴湧而出,拉著她便哭哭啼啼的訴起苦來。
納蘭云溪知道老夫人上了年紀,身邊也沒有個可心人,四姨娘雖然被扶正做了侯夫人,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全部得她一人張羅處理,她還懷著身孕,況且她從前都是被老夫人和沈素秋壓制著,她毒老夫人是一種又敬又怕的態度,所以老夫人說什麼,她只能聽聽,並不敢開口勸慰。
而納蘭雲若嫁到廬陵王府也不得寵,聽說日日和小妾鬥氣,被小妾壓在頭上,自己都無暇顧及,自上次回門之後大概求助老夫人未果,所以也沒再回來,即使納蘭康下獄也沒打發人回來問一聲。
而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居然聯合納蘭和害她害侯府唯一的兒子,這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以前雖然納蘭和對她有所怨恨,但她覺得無論怎樣她都將他養大了,再不濟他也頂多就是和她斷絕來往,卻沒想到他居然會生了害他之心,想起來真是悲從中來,如今好不容易納蘭云溪來了,便拉著她說個沒完了。
半晌之後,老夫人的心情才慢慢的平復下來,納蘭云溪將她安撫好了之後,才扭頭問何嬤嬤:“嬤嬤,何光大夫如何說的?祖母的毒他可有解?還有,四姨娘這兩日沒什麼動靜吧。”
納蘭云溪暗道四姨娘那裡一直靜悄悄的沒傳來訊息,沒訊息就是好訊息,說明胎兒此時還沒事,要是能安穩度過七天到半個月,那她就真的沒事了。
“夫人,四夫人暫時沒事,翠竹好生伺候著呢,倒是老夫人的毒,何光大夫看完之後搖頭嘆息,說這毒他也沒把握解得了,因為這毒藥也是出自西域,光憑一些解毒丹並不能完全解得開,若是將殘餘的毒留在體內,恐怕……老夫人還是撐不了多久。”
何嬤嬤將何光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納蘭云溪,納蘭云溪聽了之後也有些犯難,她低下頭思慮了起來。
“哎,云溪,不要去求那個不孝子,我老婆子如今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了,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