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出京城,但如此一來皇帝一定會對他心生不滿,因為皇帝對納蘭和還是很賞識的。
安親王燕成在朝中只是個閒散王爺,更不可能插手朝中的事了,所以,她想來想去,這件事還得令想辦法。
到了老夫人的房間,只見許蘭芝已經不在了,想來她一定是得知自己回來的訊息離開了,她如今對自己應該是恨之入骨的,畢竟她最寶貝的女兒毀了清白和她有關係,所以,她這是避開自己,或者,去告訴納蘭康自己回來的訊息。
但即使她告訴納蘭和,那也晚了,他們一定想不到她會越過老夫人,自己做主將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兩個禍害處置了,就算他如今趕來那也無濟於事了,就算他請太醫來給納蘭雲塵診治,想必也沒人願意給一個麻風病人看病的。
老夫人的院子裡很安靜,屋子裡伺候的下人也悄無聲息的,她進去之後,只見老夫人躺在暖閣的炕上,似乎在睡覺,李嬤嬤正坐在一邊手裡拿著一個抹額往上面綴著寶石,她見納蘭云溪進來,忙站起身一臉高興的走上前來。
“夫人回來了,老奴給夫人請安。”
“嬤嬤不必多禮,祖母這是怎麼了?這個時間就睡下了?”
納蘭云溪抬手虛浮了一下,然後客氣的說道。
“姑娘,哎,老夫人近來身子很差,自害了頭疼病,不僅記不住事,而且整日疲累,非常嗜睡,老奴也不知她這是怎麼了,因侯爺下獄,夫人也出了閣,現今的侯夫人又性子軟和,府中連個做主之人都沒有,只有請二老爺託人在宮中請了御醫來給老夫人診病,可是……”
李嬤嬤說到這裡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嬤嬤,你說,可是什麼?”
納蘭云溪暗道看來李嬤嬤還素衷心,是比較可靠的,沒有被許蘭芝收買,她先前還以為李嬤嬤被許蘭芝納蘭和收買,和她們一起陷害老夫人,這才會讓她生病,如今看來,李嬤嬤還是可靠的,只不過她畢竟是個下人,是沒有話語權也沒法質疑主子的。
李嬤嬤突然跪了下來,和納蘭云溪說道:“夫人,老奴覺得,那太醫每次來給老夫人診一次病,老夫人的病情就更加的厲害了些,而且和了他那些湯藥也才會什麼事都記不住,她居然連四夫人懷孕的日子都不記得了,四夫人如今明明已經有孕五個多月了,可那太醫今兒給四夫人也診了脈,聽太醫的意思他似乎診出四夫人有孕才一兩個月。”
李嬤嬤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心裡的懷疑鄭重的和納蘭云溪說了一遍,然後抬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惴惴不安的等著納蘭云溪的裁決。
畢竟她一個下人在背後如此告主子的狀,若是被納蘭和一家知道了,恐怕會使計將她逐出府去,她都這麼大年紀了,伺候了老夫人一輩子,若被逐出去,還會有哪裡肯要她?但若是她憋著不說,那老夫人的病情日益加重,她更加不能安心。
“嬤嬤,你說的可都是真的?”納蘭云溪聽了李嬤嬤的話頓時印證了自己的猜測,看來自己今日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她心血來潮想到今兒回來看看,果然就發現了一個大陰謀。
納蘭和這白眼狼終究還是要對侯府下手了,她覺得若是納蘭雲朵成親之後,等百花盛會開完,也許皇帝又會找個藉口讓他留在京中了,即使不再當安慶侯,也會給他一個職位,然後慢慢升遷,只要皇帝信任他,他最終還是會升起來。
“夫人面前,老奴如何敢胡說?就是借老奴十個膽子,老奴都不敢啊,也只有在夫人面前,老奴才敢說這話啊,這些日子老夫人幾乎一日裡有多半日的時間都是在睡覺,每日裡昏昏欲睡,若是夫人再不來,老夫人恐怕……凶多吉少啊。”
李嬤嬤說著忍不住壓低聲音啜泣起來,語氣裡是滿滿的無奈與憂心。
“既然祖母的病有些日子了,為何不來通知我?我不是和四夫人還有你們說過麼?若是又是儘管來國師府找我。”
納蘭云溪聽到這裡也是有些著惱,也有些納悶他們為什麼不去國師府將這件事告訴她。
“老奴曾悄悄的和四夫人說過這件事,求四夫人派人去請夫人回來給老夫人診個脈,可是四夫人說派人去過國師府,但是國師府的門人說夫人事忙,不在府中,之後,四夫人便沒有再派人去過了。”
李嬤嬤頓了頓又皺著眉頭說道。
“原來如此,想來是我這段日子事忙,經常不在府中,所以才錯過了,可是,怎麼也給門上留個話,讓他們帶話給我啊,若是不留話給門人,門人是不會告訴我這些事的。”
納蘭云溪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