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擒賊先擒王,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一被何嬤嬤制服,那些下人們便紛紛跪了下來,齊齊開口求饒,何嬤嬤卻也沒搭理他們,只是讓他們在院子中跪成一排,等著納蘭云溪的發落。
屋子裡,納蘭云溪在一番努力施救之後,又在她的身下縫了兩針,血終於是止住了,但是,孩子能不能保得住,只能聽天由命了,雖然她醫術高明,但四姨娘的腹部受到重擊導致產生宮縮,這這個時代,她沒法立即就配出緩解宮縮的藥。
要不是她來得及時,納蘭雲依又一直護著四姨娘,那胎兒肯定當場就會被活活打死然後流產,若真的那樣,那也必然一發不可的引起大出血,那不僅孩子會沒命,連她也會當場喪命。
這樣的墮胎法她以前在一些歷史文獻中看到過,在一些宮廷爭鬥裡看到過,是最為殘忍的墮胎方法,而四姨娘此時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成型,有了生命跡象,他們這樣為她墮胎,遠比灌下一碗墮胎藥要痛苦的多,這樣的刑罰簡直是慘無人道。
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用這樣的法子為她墮胎,不僅是想要她流產,而且還想要她的命,想讓她們母子共赴黃泉……
納蘭云溪一邊想著一邊替她最後清理了傷口,隨即又開了些緩解宮縮的湯藥,派翠竹親自去抓藥,無論如何,她已經盡力了,能不能保住孩子,還要看她的造化,看她的情緒能不能穩定,若是她能控制得住情緒,那還說不準能保住這個孩子,萬一她醒來情緒太過激動,使宮縮更加厲害,那也許還會流產。
做完這些,她給四姨娘蓋了被子讓她好好睡一覺,又讓納蘭雲依將她的貼身丫環叫進來,吩咐丫環好生照看四姨娘,之後便和納蘭雲心雲依姐妹倆出了房間,因為她此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究竟為什麼要這般對待四姨娘。
出了院子,她看了一眼院子中跪著的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才抬眼看向何嬤嬤。
“夫人,二夫人在老夫人的房裡,老夫人似乎並不知道這裡發生的事,她聽老奴說你來了之後,叫老奴來叫你去她的屋子,她……”
何嬤嬤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才又接著道:“她好像身子不大爽利,神智似乎也有些不清楚,比起以前來身體差了許多……”
“什麼?你說二夫人在她的房裡?這就是了,這一定是他們合謀好的,祖母看起來不大好,恐怕也不是偶然……”
納蘭云溪聽了之後幾步走過去坐在方才納蘭雲塵坐著的那把椅子上,然後看著院子裡跪了一圈的下人,以及被綁了的納蘭雲塵和納蘭雲煙。
“納蘭雲塵,沒想到你居然這般惡毒,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能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和納蘭和一家合謀禍害侯府一眾老幼婦孺,可想過自小將你養大的安寧侯府?你可想過自小疼愛你的祖母?”
“哼,納蘭云溪,你少在這裡指手畫腳,如今這侯府,輪不到你來做主,況且四姨娘肚子裡懷的只是個孽種,並不是我侯府的孩子,我這麼做只是在替侯府除去禍患,保住侯府的名聲而已,而起這件事我已經向祖母說明,這侯府畢竟還是她老人家做主的,輪不到你。”
納蘭雲塵雖然跪著,卻梗著脖子不服氣的爭辯道。
同時他也打量了一番納蘭云溪,見她成親後身子豐腴了些,臉色也紅潤有光澤,比以前更加出挑明麗了,身子也長高了些,看起來窈窕秀美,再加上她落落大方的舉止,有種不可方物的美麗,比起在侯府的時候蛻變了許多。
“孽種?你是在說你自己麼?若是你的身份傳出去,才會讓侯府名聲掃地,四姨娘懷孕的時候御醫來把過脈,確定了她坐胎的日子正是侯爺頻頻去她房中的那段日子,怎麼肯能是孽種?恐怕是二老爺聽到了四姨娘這一胎是男胎的風聲,所以才和你合謀想要害了她母子吧,而且,你和納蘭雲煙這般作為,是不是想將四姨娘母子打死,然後再氣死祖母,重新將你那水性楊花的娘接回來,和二夫人一起侍奉二老爺,一家子人開誠佈公的生活在一起?”
納蘭云溪此時心中憤怒,恨不得將納蘭雲塵也杖責而死,說話也半點不容情,什麼話惡毒就說什麼話。
“你……你……你這小賤人,少胡說八道。”
納蘭雲塵似乎沒料到她口齒這般伶俐,瞬間被她氣得臉色鐵青,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是不是胡說,你我心知肚明就好,難道是上一次我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你想再嚐嚐我的手段麼?”
納蘭云溪瞟了他一眼,帶著濃濃的諷刺意味說道。
“你……你這小賤人,別有朝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