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了自己的錯誤,頓時厲聲開口問道。
“小姐,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麼事惹得小姐動怒,還求小姐明示。”
翠縷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看著蘇玉落驚惶的問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跪下來承認錯誤做什麼?你說說看,那女子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你將那令牌袖箭還有帕子偷偷藏到了我的房間?”
蘇玉落見到方才那女子的真面目之後,與自己心中猜測的人並不一樣,她頓時便想到若那女子不是自己猜測的人,那她是如何將令牌和袖箭還有那雪緞帕子放在自己房中的?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便是那女子買通了她身邊的丫頭,這翠縷和翠煙是她孃家給她派來的丫頭,這麼多年她用著也習慣了,卻沒想到伺候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貼身丫環卻輕易的被人收買,和別人合夥起來汙衊她。
想到這裡,她頓時大怒,憋了幾日的氣終於在這一刻如雨後的山洪般爆發,不等翠縷回答,她便一把伸手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猛地使勁兒戳向翠縷的臉頰。
“啊……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奴婢沒有,奴婢沒有將任何東西放進小姐的房間過,小姐饒命啊,奴婢冤枉,奴婢是冤枉的……”
翠縷聽了蘇玉落的話頓時心驚膽戰,忙矢口否認並向她求饒起來。
可是蘇玉落此時的怒氣已經如開了閘的洪水傾瀉而出,哪裡能聽得進去翠縷的話?她一出手戳了她的臉頰,之後便沿著她的身上從脖頸開始到她的身上,手臂,腿部,胸前一頓亂扎,翠縷被她虐待得奄奄一息,卻也不敢還手或者躲開,只能嗚咽著不斷求饒,不斷說自己是冤枉的,然後一邊承受著她的虐待,痛哭流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翠縷被她扎得渾身是傷,沒有一處好肉,只剩下一口氣的時候,她才累極停下了手,看著翠縷面不改色的問道:“到底是不是你將那雪緞帕子和袖箭令牌放入我房間的?是誰指使的你,說,倘若不說我便用這簪子活活的扎死了你。”
“小姐饒命,小姐饒命,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奴婢,奴婢……可以發誓,可以用奴婢的性命和全家人的性命起誓,若奴婢做過這樣的事,讓奴婢全家不得好死,天打雷劈……”
翠縷聲音微弱奄奄一息的掙扎了兩下,卻還是忍著舉起了手,斷斷續續的發了個毒誓。
這一下蘇玉落也冷靜了下來,她也扎得累了,心中的怨氣也疏散了不少,在翠縷發出毒誓之後她才停了手,既然這樣,那肯定不是翠縷了,那到底是誰將那東西放入她的房中的?那女子難道真的有那麼大的能耐,能將手伸到國師府去?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此時仍然在傷心哭泣的翠縷,才煩悶的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出去吧,看著心煩,出去自己上點藥,早發誓不就沒這頓打了麼?”
翠縷低著頭,眼淚啪嗒啪嗒掉著,聽了她的話掉得更兇了,卻也不敢開口反駁,她硬撐著站起身一步一挪的向外走去,等她出去之後,蘇玉落的房間裡突然又響起噼裡啪啦的聲音,她又開始摔自己房間裡的東西了……
納蘭云溪趕走蘇玉落之後,便請了錦繡坊的陳思思來給國師府中的人裁衣裳,流觴這幾天受傷,沒她跟著幫忙她做什麼事都不順手,她只好將綠意和翠竹小蓮三個丫頭也用起來,而何嬤嬤,她武功高強,也不能浪費了,得讓她辦重要的事。
這回將蘇玉落攆出府,她在容家的威信也樹立起來,老太君傷心之下不讓陳思思給她量尺寸裁剪衣裳,她每每想到蘇玉落離開前跪下和她磕頭的那一幕,便覺得心中愧疚,愧對她,愧對蘇家的託付,畢竟這麼多年來,蘇玉落身在容家,幾乎拋開了蘇家,除了每年回去祭祖,就是其他節日也都是在容家過的,並不回蘇家去,可是如今,她跟著容家來到京城,卻被納蘭云溪趕了出去。
這都是她沒本事護著她啊……
納蘭云溪見她不肯讓陳思思量尺寸,便也不勉強,好在陳思思的名氣也不是白來的,她只是打量了幾眼老太君,便基本上知道適合她的尺寸了,畢竟容老太君上了年紀,穿衣裳只求舒服,不像年輕的小姐夫人們還要求凸顯身材,多一寸少一寸都不行,可以適當的放寬裁剪條件。
容老太君又和容國公鬧了一陣,要他出面說服容鈺將蘇玉落接回國師府來,被容國公拒絕,至此,容老太君和容國公之間也有了隔閡。
秋瓷離開的時候和納蘭云溪暗中說了很久的話,她囑咐納蘭云溪無論如何都要在百花會前去一趟她的麵包店,她有要事相告。
同時,她的哥哥也想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