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想見我,我便來了,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那女子聽了蘇玉落的話並沒有立即就開口反駁,而是語聲清淺,淡淡的開口問道。
“什麼事?你說說,那袖箭和令牌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在國師府的屋子裡會有那個東西?還有,納蘭云溪在這裡也搜出了那袖箭和令牌,這是你故意讓人放的吧?目的就是為了將幕後主使引到我身上吧,你安的是什麼心?”
蘇玉落見那女子不慌不忙,一副鎮定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開口就聲音激憤的問道。
“那怎麼會是我讓人放的呢?我既然將那批死士給了你,自然便不會再幹涉你讓他們做什麼,況且,上次刺殺納蘭云溪的人的確是你吧,她也不算冤枉了你啊,至於那東西如何會在你的房中,我怎麼會知道?我又不在國師府。”
那女子聽了她的話並不在意,而是輕移蓮步慢慢走到了桌前緩緩坐了下去,好整以暇的看著蘇玉落說道。
“笑話,當初在大堯我回蘇家向父親借兵,父親不肯給我蘇家的暗衛,卻給了我一支袖箭讓我將那箭發出,然後你便找到了我,給了我一批死士和調動他們的令牌,而且你當時是怎麼承諾的?你說,那批死士既然給我便再也和你沒關係了,以後他們就是我的人馬,任由我差遣了,雖然你當時就蒙著面紗,時至今日我也沒見過你的真面目,可是我還是相信父親的話,既然他讓我找你,那就說明他信任你,可是,你卻做了什麼?”
蘇玉落見她坐了下來,自己也幾步走到她的對面坐了下去,然後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面紗說道。
“我並沒有失言,將那批死士給了你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差遣過他們了,當時你不是說要借兵到東陵刺殺納蘭云溪麼?我幫了你的忙你卻還埋怨我,這是什麼道理?況且,這次雖然是我下了命令刺殺納蘭云溪,但刺客頭領冷肖卻給你發了訊息,他是得到你的同意的,若你不同意,他們最終也會遵循你的命令,我是在幫你除去情敵,卻招了你的怨,這年頭,好人真是難做啊。”
那女子不慌不忙的對答如流,全然不顧蘇玉落惱羞成怒的臉色。
“哼,我接到通知時他們已經出發去攔截納蘭云溪等人,當時我根本就沒法阻攔了,如今我也算明白了,你將他放在我身邊就是為了監視我的行動吧?你才是最奸猾之人。”
蘇玉落盯著她看了半晌,心中又猶疑了半晌,才緩緩開口道。
“如今說什麼也沒用了,反正刺殺也失敗了,若是這次真的將納蘭云溪殺死了,想必你如今感謝我還來不及呢,哪裡會為了這件事專門將我叫來向我撒氣?”
那女子卻不願再多說這件事,無論是不是蘇玉落刺殺的納蘭云溪,她心裡一直是希望她去死的,至於是誰下的命令,誰是真正的幕後主使,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對這件事很不以為然。
“哼,上一次自然是我想要刺殺她,但是這次我卻並沒有那樣的想法,你卻私自做了決定,失敗之後為了撇清自己,還將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讓我替你背了黑鍋,你雖然不出面,卻仍然暗中控制著這批暗衛,那被納蘭云溪抓住的活口口中所說的小姐,並不是在說我,而是在說你吧……”
蘇玉落此時爭鋒相對,並不打算就此輕易放過這件事,冷冷的說道。
“反正你一次也是刺殺,兩次也是刺殺,而這次也確實是你同意過的,那將幕後主使推在你身上有何不可?難道,你還想讓納蘭云溪查出你是幕後主使,繼而透過你再找出我?雖然,我自信她絕對不會找出我,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那女子的話音稍微軟和了些,卻也間接承認了是她將幕後主使都推到蘇玉落身上的。
“哼,你這女子好生卑鄙,不過,我一直要你揭下面紗,想看看你的真面目,你卻不肯,我早就懷疑,你是我認識的人,今日,無論如何,我都要你揭開面紗讓我看看,否則,我拼死也會攔住你,不讓你出了這個屋子,而且,我對你的身份已經有所猜測,倘若你不肯揭下面紗讓我看清你的真面目,我便可以印證自己心中的猜測了。”
蘇玉落說著便站了起來,走到靠近窗戶的地方,她既然是從窗戶進來的,想必也會從窗戶出去,她便先一步堵在這裡,不讓她輕易逃脫。
“哼,你以為,我若想走,就憑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只會些保命的輕功便能留住我麼?罷了,鑑於這次我代你發號施令,刺殺沒有成功,讓你替我背了黑鍋,我便讓你看看我的真面目,就是你父親,也沒見過我的真面目,你可要瞧仔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