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一點他就可以治她和她全家一個大不敬之罪了。
誰不知道當朝宰相燕世子是榮王獨子,早年只有一個結拜的義姐?而他的義姐是大堯前女皇,如今女皇傳位於女兒,帶著兒子游歷各國,還不知道在哪裡,怎麼可能又跑出來一個女兒?
所以,他斷定這小女娃兒是在信口開河,心中已經有了計較要如何處置她和她的家人並將這件事上報朝廷,直接遞到宰相的案前,好提升自己的政績。
這樣想著,便又聽到那小女娃兒說:“哼,我爹孃豈是你這狗官想見就能見的?你手下這些廢物衙役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抓我爹孃?”
那小女娃兒非但不被他的話所驚嚇,還一副高冷傲嬌的模樣,嘲笑縣令,這下那縣令可有些掛不住了。
“來人,給我將這藐視父母官的無知小丫頭抓起來,然後讓她的父母來衙門認領。”
那縣令有了計較之後,一聲令下,命他身後跟著的其他衙役上前抓捕那小女娃兒。
一直在人群中圍觀的容左和容右面面相覷,半晌後容左才搗了搗容右的胳膊問:“弟弟,你說這小丫頭片子怎麼叫舅舅也叫舅舅?難道舅舅又認了其他的姐妹?”
“不知道啊,舅舅剛好不是在這裡微服私訪?此時他必然已經到了山莊和母親父親大人匯合了,要不我們先救下她,帶著她去問問?”
容右搖了搖頭,也是一頭霧水,他們一行人今日到了這裡,恰好得知燕回在此微服私訪,納蘭云溪和容鈺當即便決定和他見一面,他們二人還是第一次到玉靈山下,納蘭云溪還準備帶著他們二人去巫族,所以他們才先出來逛逛,便碰到了這小女娃兒。
“你們敢?”那小女娃兒見一群衙役圍了上來,臉色一凝,恨恨的說道。
“上。”那縣令不由分說便下了令。
於是一群衙役提著木棍紛紛朝那六七歲的小女娃兒攻了上去,那小女娃兒卻並不慌亂,也擺起了架勢,和他們打了起來。
那小丫頭甚是靈活,左一圈,右一腳,在人群中竄來竄去,憑著靈活的身姿跳來跳去,那些衙役一時間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連她的一片衣角也沾不到。
而此時人群中又來了幾人,赫然便是燕回和納蘭云溪還有容鈺三人。
“娘子,要不我去和左左右右說一聲,讓他們去幫一幫那小女孩?”
容鈺見那小女娃兒如此神勇,不由得想起了團團小時候,女兒控的他想到如今的她已經長大成人,當了大堯的女皇,便時常想到她小時候,如今看到這小女娃兒,頓時起了惻隱之心。
“有回兒在這裡,哪需要我們?這孩子既然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她是怎麼知道回兒的?先看看再說。”
納蘭云溪卻擺了擺手,一會兒若是那小女孩兒體力不支,自有燕回出手,先看看再說不遲。
“是啊,姐夫,有我在這兒她哪會受傷?衝著她叫我一聲舅舅的份上,我也會救下她,而且,她這麼一點兒年紀便懂得扶弱濟貧,著實難能可貴,若她沒有爹孃,我倒想將她帶回去,讓她和行兒一起作伴,行兒也不至於太孤單。”
燕回幾人見了那小女娃兒都覺得十分可愛,他就等著她一旦遇險便亮出身份,懲治了那狗官。
幾人在這裡叨叨著,容左和容右二人也在前面看著場中的戰鬥,他們並不知道容鈺三人也來了,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場中。
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那小女孩兒漸漸的有些支援不住,先前被她救下的那女子見這小女孩比她年紀還小,居然敢見義勇為救她,此時見她快要支援不住,心急如焚,卻插不進去,只好扯著嗓子大叫:“這位小妹妹,快跑,你別管我了,快跑。”
那小女娃兒邊打邊躲閃,回頭看了她一眼靈動的道:“姐姐,你別怕,有我呢,我再撐一會兒,我爹孃準來找我,等我爹孃來了,這狗官的大限就要到了。”
“哈哈哈,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頭,等本官逮到你,定要將你大卸八塊,讓你爹孃也給你陪葬……啊……”
那縣令聽了小女娃兒的話頓時氣得七竅生煙,此時他心中已經起了惡念,想著等抓住她也不上報了,先將她一家人治死一解心頭之恨再說,可沒等他說完,一柄飛刀便直直的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插在了他的烏紗帽正中央。
一名美豔的少婦如流星般風馳電掣的破空而來,一把接住已經被一名衙役抓著後背甩出的小女娃兒,在空中旋身而下,立在當場,在她身後,一名男子緊緊跟隨,也站在了她身邊,卻臉色鐵青的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