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侯府的情形,也只有暗中偷偷派人去接濟她們,偶爾去照看一下,但他畢竟是男子,身份又尊貴,也不能太明目張膽了,也不是長久之計,所以有時候他也是無可奈何的。
“哎,也是我當初想得太天真了,以為只要有祖母在,我又替她們剷除了侯府中的阻礙,她們就是守著侯府的家產也能安穩的過日子了,沒想到居然會這樣。”
納蘭云溪嘆了口氣,暗道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樣是穿越而來的,還有強悍的醫術和聰明的頭腦來擺脫困境的,這個時代雖然比她前世的古代開明,但對女子的限制還是頗多的。
她當初也是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她們都會向自己一般有堅韌的心和頑強的毅力,她們畢竟還是養在深閨中的閨閣女子啊。
“姐姐,回去之後,我會暗中看顧著她們的,你就別管這事了,你有了身孕,便好好養胎吧,還有大堯的國師需要你日日操心。”
燕回見納蘭云溪眉頭緊皺,一副痛心疾首愧疚的模樣,知道她心裡有些自責,不由得又開口勸她。
“我知道了,只是,燕翎若是知道了寶藏,那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去尋找的,這次他圍攻大堯失敗,恐怕下一步會打寶藏的主意,夫君他中了燕翎的攝魂針,已經失蹤數月,據他說每逢月圓之夜,他都可吹奏攝魂去控制他的心神,我害怕……他會在失去理智的情形下做出什麼事來。”
納蘭云溪說著忍不住站起來在當地走了起來,心中擔憂得快要瘋了。
“姐夫中了攝魂針?”燕回並不知道容鈺受傷中了攝魂針的事,燕翎和大堯一戰回到京城後什麼都沒有說,而且他又是從賑災地區趕過來的,所以並不知道這件事。
“回兒,你可知道這針是什麼來歷麼?”
納蘭云溪見燕回想問,以為他知道這毒針,一臉期盼的問道。
“不知道,這是什麼來歷?”燕回搖了搖頭不好意思的說道。
“哎,據說這是一種巫術,要解開這巫術,必須將針從腦袋裡拿出來,可是,如今他失蹤了這麼久了,半點訊息都沒有,也不知是生是死,萬一拖得時間長了,到時候解不了怎麼辦?”
納蘭云溪神情萎頓的說完,又將那攝魂針的來歷和他如何中針的詳細情形說了一遍。
“堂兄實在太過分了,居然做出這樣的事來,不過,這既然是皇伯父的獨門暗器,我不防回去問問父王,也許他知道些緣由呢。”
燕回思慮了半晌緩緩的說道。
“哎,也只好如此了,當今之計是要儘快找到他,可是,要找到他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
納蘭云溪心中有些煩亂,一邊說一邊在腦海中理著思路,是要先去尋找容鈺,還是要先發展大堯國力,真是每件事都拖不得啊。
“姐姐,事到如今,著急也沒用,姐夫他是個奇人,自小經歷了那麼多的挫折磨難如今不是還好好的?他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況且,你不是說還有個什麼顧臣希麼?他們一起失蹤,他一定會照看著他的。”
燕回想了半晌只好柔聲安慰她,讓她不要太過操心。
“嗯,回兒,你今兒來了,可是姐姐回到大堯唯一一件值得高興的事了,走吧,秋瓷估計也快做好飯了,我們邊吃邊聊吧,剛好還有這麼多熟人,大家都一起。”
納蘭云溪走了半晌,知道這些事都急不來,燕回來了這大半日,想必也餓了,剛好給他辦個接風宴。
“嗯。”燕回應了一聲也站起來往飯廳走,走了幾步他回頭看了一眼容雪,邊走邊問道:“四嫂,我四哥呢?怎麼沒見他?他的傷勢可好了?我父王讓我順便來看看你們。”
容雪方才插了一句話就又被他們姐弟二人接過了話頭自顧自的說話去了,此時見他們終於說完,輪到自己了,忙笑著追上他們二人的腳步,和他們並排走在一起道:“他在養傷,他不怎麼在宮裡走動。”
燕成為避嫌基本上整日都待在屋子裡養傷,也不出來走動,也不知道燕回來了這件事。
“四嫂,我四哥傷得嚴重麼?叮叮噹噹怎麼樣了?你們的事我也都聽說了,那北疆公主真是該死。”
燕回扭過頭看著她問道。
“沒事了,他們都好了,這段日子在這裡弟妹都精心調養,沒大礙了。”
“姐姐,派人去將姐夫也請來吧,讓回兒也見見他。”
納蘭云溪說著便讓流觴去請燕成。
秋瓷已經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膳,燕回一樣一樣將那些食物細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