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弱,只是看著卻眼生。
“王爺,我是國師身邊的暗衛,曲水。”
那人也並不避諱,開門見山的就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曲水?你……你不是在暗中保護雪兒的麼?為何會來這裡?”
燕成心中一慌,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慌感湧上心頭,結結巴巴的問道。
他的額間立即就出了一層冷汗,幾乎一瞬間渾身衣衫透溼,他心慌亂害怕,幾乎要站不穩了。
“王爺,因現在的時局不同,我們不敢離王妃太近,今日見有人率兵來圍住王府,我們也一直守在外面,準備接應王妃,可是隻見到王爺進了宮,遲遲不見王妃出來,本來我想派人到城外守候,又怕起了衝突人手不夠,只好全部蟄伏在這裡,如今遲遲不見有動靜,只好冒險進來詢問,王妃現在還在府中麼?”
曲水抱拳將自己的來意說明,而燕成卻因為心中急怒,一時臉色發青,嘴唇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之後,他才強忍著心中的擔憂低低的開口:“是我考慮不周,我該先讓雪兒和你聯絡的,雪兒和叮叮噹噹已經從王府的密道離開了,如今恐怕已經出城……”
“什麼?王府中居然有密道?”曲水眉毛一挑,提高聲音問道。
“是,這件事連雪兒都不知道,那密道是本王建府之時所修,只有本王一人知道,就是為了在非常時期避難用的,原本,本王以為可能今生都用不上,卻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親自送雪兒母子離開本王。”
燕成此時心中更加擔憂,若沒有曲水在,光他派給容雪的暗衛總共才二十幾人,若是被方齊追到的話,恐怕就走不了了,他此時並沒想到容雪母子會遭到暗殺,只是想著她們可能會被捉回來。
這也是他一時大意,在他想來,皇上和燕翎只是想用容雪母子來要挾納蘭云溪和容鈺,一定不會殺了她們,再怎麼容雪也在東陵這麼多年,況且若是燕奇根本不可能想要殺她,就算是燕翎,也絕不會下令殺了她,她們就算走不了,也頂多就是別重新帶回來。
所以此時他雖然擔憂,卻還沒想到容雪母子已經被人下了必殺令。
“此時恐怕不像王爺想的這麼簡單,即使皇太后和皇上還有廬陵王不會殺害王妃母子,那其他人呢?”
曲水顧不上其他,立即撮唇作哨,向同伴發了暗號,一邊又轉過頭來向燕成說道:“請王爺立即開啟密道,讓我等進去,從密道離開去尋找王妃母子。”
不多時,院子裡又陸續飛進來二三十個身影,都是容鈺留下來的暗衛。
燕成素來不問朝中之事,只守著容雪過日子,做他的閒散王爺,為人稍微單純了些,也是他一時心善,沒想到那麼多的彎彎繞,此時經曲水提醒才一語驚醒夢中人,也忍不住急了起來。
“好,那本王也跟你們一起去吧,總要看到她們母子平安,才能放心。”
曲水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也不讓其他暗衛說話,只是做了手勢讓他們保持安靜,隨後便跟著燕成進了容雪屋子裡的密道,一路出了密道,又出了城門沿著容雪母子的馬車蹤跡找了過去。
而方齊帶領的御林軍此時也在尋找容雪母子,只是容雪當時出了城不久就遇到了莫子蕙的圍殺,早就不按原來的路走了,而當初燕成給他們安排的路也是分了兩路的,一路走水路,一路走旱路,方齊的人馬沿著旱路追了過去。
燕成和曲水二人急急的出了城,開始的時候還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漸漸的馬車的蹤跡便亂了起來,到了一處三岔路口之後,馬車蹤跡徹底消失不見,只是有著打鬥過的痕跡。
燕成看到這痕跡之後心中頓時萬般沉重,搖搖欲墜,積壓了許久的氣血終於全身亂竄起來,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雪兒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看著痕跡,分明是和人打鬥過的,而本王的暗衛卻沒傳回來訊息,他們很有可能遭遇了不測。”
燕成捂著胸口,掙扎著說出了這話。
“王爺此刻著急也沒用,還是先找到王妃再說吧,來人,立即兵分三路,每組十人,找到王妃立即先互相傳訊。”
曲水有條不紊的吩咐下去,跟著他的暗衛立即默默點頭,自動分成三組,立刻出發,他和燕成二人沒有分開,吩咐完之後,他又從一個暗衛手中接過一隻籠子,將裡面的信鴿放了出去,傳訊息的信鴿他都是隨時帶著的,以便於和容鈺傳遞訊息。
燕成此時掛念容雪母子,心中後悔自責,一時也沒了主意,只好聽曲水的吩咐,強忍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