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抗旨不尊,給了納蘭云溪處置他們家最簡單的辦法。
而納蘭云溪就是因為猜透了蘇家的心思,一早就知道他們會抗旨,所以才故意下旨讓他們當著大堯臣民的面抗旨的,這樣一來,不知道省了多少事,不必她一條一條列蘇家的罪狀,只欺君罔上不尊聖旨這一條罪名就夠他們全家死刑了。
而她因為出登大寶,宅心仁厚,只將蘇老爺蘇夫人還有蘇家所有的男丁判流放,其他人還給了他們一線生機,只是沒收了他們家所有的財產,以後蘇家也不會再翻出什麼浪來。
這其實也是她和蘇家進行的一場賭博,一場較量,倘若她提前公佈了自己配製出防治蝗災的藥粉,那蘇家怎麼可能輕敵抗旨,讓她一下子就抓住把柄滅了他們?恐怕錯過了這個機會,日後再想處置他家還不知得多少時間,要多少籌謀才能做到。
而如今她一邊向朝臣們說出她已經有了防治蝗災的辦法一邊迅速處置了蘇家,連審問都免去直接宣判,這也可以讓朝堂中被蘇家握著把柄的大臣們鬆一口氣,如今那些大臣恐怕不僅不會幫蘇家求情,還會落井下石,這也是蘇家自作孽不可活。
“納蘭云溪,你這皇位做不了多久的,你今日將我蘇家下獄,明日便是你下臺的時候,那蝗災如今只有我蘇家可以治理,你延誤治理時間,等蝗災蔓延到全大堯,你便是大堯的罪人……”
蘇夫人見納蘭云溪始終不肯出來相見,不由得大聲怒罵起來,此時她還是一副囂張的氣焰,她在大堯素來橫著走,哪家的貴族夫人小姐見了她不給她三分顏面,如今納蘭云溪不過是一介黃毛丫頭,便敢在她面前囂張,她還當自己是容老太君在的時候的蘇夫人,直到此刻還不相信納蘭云溪是要真的處置了蘇家。
“流觴,婉兒,你出去告訴蘇家我配製出來的那藥粉功效。”
納蘭云溪站在御書房,隔著窗戶看著院子中的蘇家人,就算不出去和他們見面,她也該看看他們都長得什麼樣,能在大堯京城橫行這麼久。
“是,陛下。”
流觴答應了一聲再次出去,當著蘇家人的面高聲的說道:“蘇老爺,蘇夫人,你們真是不知好歹,居然敢違抗聖旨,犯下欺君之罪,你蘇家再有能耐,也不過是大堯的一介富商而已,多少大家望族也一朝飛灰湮滅,這大堯最終還是由皇上做主的……
告訴你,皇上早就配製出了防治蝗災的藥粉,而且,她配製的藥粉比你蘇家和東陵北齊的都先進了不知多少倍,陛下配製出的藥粉既能殺死蝗蟲還不傷田裡的禾苗,也不損傷田地,滅了蝗蟲之後可以立即進行補種,我大堯受災的郡縣頂多收成少一些,絕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
流觴站在蘇家人面前,將這件事娓娓道來,聲音不大,卻讓大喊大叫的蘇家人漸漸的沒了聲音,良久之後,蘇老爺和蘇夫人才大叫一聲:“不可能,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藥粉?你騙人。”
“可不可能等今日處置了你蘇家,明日就知道了,陛下已經命秋白將軍和孫將軍將國庫裡的藥材都配製成藥粉了,還收購了種子,你不信,可以問問他們。”
流觴冷笑了一聲,指了指孫子越,孫子越卻沒說話,只是偏頭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蘇承厚。
蘇承厚頓時一怔沒了聲音,朝廷確實派人從蘇家購買了一批種子,別的事他可以不信,可是這件事是千真萬確,因為購買的種子數量龐大,是他親自辦理的,這麼說,這種子便是用來補種的?
“這……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蘇老爺此時才意識到納蘭云溪很可能是下了個套讓他蘇家鑽了進去,頓時歇斯底里的嘶吼了起來。
“蘇老爺,你應該感謝陛下未將你們蘇家趕盡殺絕,好歹除了蘇夫人還將老弱婦孺和孩子留下了,給你蘇家還留了個根,更不該狂妄自大,挑釁皇家威嚴,妄圖想要拿捏皇上,這一次,就是給你們的教訓。”
流觴這些日子跟著納蘭云溪學到了很多東西,說話做事也越發的成熟穩重,說完之後,她便揮了揮手,讓人將蘇家人押入天牢。
“皇上,皇上,皇上饒命,饒命啊……”
蘇承厚聽了流觴的話細想一番,終於明白過來,自己這是中了納蘭云溪的圈套了,而且他之前那樣的方法根本就上不了檯面,而她如今卻可以光明正大的處置蘇家,想明白之後他才意識到了這件事是真的了,他們家要真的覆沒,蘇家真的要完了。
“蘇老爺,皇上讓我告訴你,永遠不要不識趣的挑戰皇家威嚴,和天家作對,後果不是你能擔得起的,無論你是朝中大員還是平民富商,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