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看了一眼:“我只當王妃是規矩沒有學好,原來是勞累所致。既如此,就請王妃好好休息一番,本王晚上再過來。”
眼見他起身離去,錦瑟哪裡還躺得下去,匆忙喚了綠荷進來,著急忙慌的商量了一番對策。綠荷再走出房門時,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夜裡,飲宴道賀的賓客逐漸散去,整整熱鬧了好幾日的寧王府終於回到了往常的平靜之中。
蘇黎推門而入之時,錦瑟正坐在桌邊,卻是搖搖欲墜的模樣,待仔細看,才發現她根本是在打瞌睡。
喜娘偷偷看了看蘇黎的臉色,忙的上前扶住錦瑟,低聲道:“王妃,王爺來了。”
錦瑟猛地驚醒,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這才完全清醒過來,站起身朝蘇黎行了禮:“王爺。”
蘇黎淡淡擺了擺手,徑自坐到了床邊。
喜娘見狀忙道:“時辰不早了,請王爺王妃合巹交杯。”
一旁便有人呈上了兩杯酒。蘇黎今日大概已經喝了不少,身上已經有些淡薄的酒氣,見到那兩杯酒,眉頭還極其不明顯的擰了擰,末了,到底還是端了起來,淡淡朝著錦瑟一舉杯,仰頭便一飲而盡。
喜娘的臉色不由得僵了。主持了那麼多場婚宴,今日大抵是最讓人錯愕的一場。
錦瑟卻歡喜得緊,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那杯酒,也一飲而盡。
喜娘並屋中的丫鬟們都退出了房門,錦瑟仍舊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觀察著蘇黎的神情。不消片刻,果見他眉頭越來越緊擰,隨即,他抬頭,凜冽的目光一下子射向她。
錦瑟心頭“突”的一跳,開始慢吞吞的朝床邊走去。
“咚”!
在她離床邊還有兩步之時,蘇黎突然整個人傾下,一頭倒在她腳邊。
“呼——”錦瑟拍著自己的心口,長長的舒了口氣。
【到底是小墨墨好,還是小黎黎好?O(∩_∩)O~明天開始恢復正常兩更,謝謝大家體諒我這隻因為吃得太多而生病的吃貨o(╯□╰)o】
梅香不染冰心在(三)
五更時分,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鐘鼓樓的聲音,正睡得迷迷糊糊的錦瑟突然便清醒了。
猛地從床榻上坐起身,仔細的聽了時辰,又看了看仍舊躺在地上的蘇黎,這才匆忙起身來,悄然走到房門口:“綠荷?”
過了片刻,綠荷便揉著眼睛出現了,看了看房裡的情形,十分不高興。
錦瑟忙的拉她進屋:“快,我們一起把他抬到床上去。”
綠荷瞥了她一眼:“所以你認為,只要讓他以為昨夜是自己喝醉了就行了?”
“不然?”錦瑟微有些迷茫。
綠荷無奈的嘆了口氣,附到錦瑟耳邊低低說了幾句。
錦瑟先是一怔,隨後往床榻上看了看,果見一方純白無瑕的絲帕正安然的撲在那裡。錦瑟不可遏制的紅了臉:“我怎的忘了這個?那該如何是好?”
綠荷拉起她的手,比劃了一個割口子的動作。錦瑟猛地縮回自己的手,搖頭道:“不好不好。”說完,她快步走到床邊,收起絲帕塞進綠荷懷中,“你去廚房找找,隨便塗點什麼雞血鴨血的不就行了?”
綠荷霎時間面如死灰,瞪了錦瑟一眼,轉身出去了。
錦瑟又看了看蘇黎,只見他身上仍是完好的新郎喜袍,頓時也顧不得許多,在他身邊蹲下來,開始動手解他的外袍。
好不容易除下一隻袖子,錦瑟已經累得氣喘吁吁,又扶起他的另一邊肩膀,正在用力往下扯另一隻袖子的時候,蘇黎眼瞼動了動。
錦瑟自然沒有注意到,等到終於將那件外袍除下,她才長舒了口氣,順便用他的喜袍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準備用一己之力將他拖上/床榻去。
沒想到剛剛低下頭,卻驀地對上一雙墨黑凜冽的眼眸,錦瑟霎時間大驚,不覺將喜袍緊緊攬在胸前,這才幹笑了兩聲:“王爺醒了?”
蘇黎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許久,方才淡淡翻身坐起,似乎對自己為何會躺在地上毫無好奇,只是對錦瑟道:“你在做什麼?”
錦瑟忙道:“王爺睡著睡著突然摔到了地上,妾身無力攙起王爺,又怕王爺著涼,因此想把外袍給王爺穿上!”說完,她歡喜的朝他展示了自己手中那件皺巴巴的喜袍。
蘇黎淡淡看了一眼:“是麼?如此,本王該與王妃說一聲多謝才是。”
錦瑟剛欲答話,門口突然傳來綠荷的腳步聲,錦瑟霎時間臉色大變,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