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嗎?”月神鬱悶。
神瑛哪裡肯聽她的,嘴裡嚷著:“你是誰?我不認識你,我為什麼要跟你走?要走,帶著姐姐一起走!”
蝦兵蟹將見月神正同我們蘑菇,又包抄上來。
月神惱怒地一甩袍袖,一道法力的波光射出去,蝦兵蟹將都飛出老遠。
黑鷹飛身過來,一把從地上將我馱到背上,對月神道:“月神娘娘,離開此地再說。”
月神沒有異議,抱起神瑛,隨著黑鷹一起飛上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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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惠帶著大小妖魔迎候在魔障入口處,見我身受重傷被黑鷹馱著,立即慌了手腳。
妖魔們嘰嘰嘎嘎叫個不停,都在為我著急。
我被黑鷹背進了念瀾府的正殿,眼兒、媚兒、哮天犬全都來了,和黑鷹一起佈下東西南北的陣法,替我療傷,奈何我心脈俱斷,五臟俱裂,以他們四人之力豈能救好的?不過是輸送些真氣與我,保持住一線氣息苟延殘喘罷了。
正殿之外,神瑛哭哭啼啼吵著要見我。
我讓隱惠收拾了客房安置他和月神,自己則昏昏沉沉一下暈死過去。
我一連昏睡了幾日,醒來時見黑鷹四人和隱惠都圍在床前。每個人臉上都是偌大的黑眼圈。
見我醒來,眾人都驚魂甫定。
隱惠道:“謝天謝地。魔君你終於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
“足有半個月了。”
我掙扎著起身,那撕心裂肺的疼又清晰深重,我頹然地躺下。
黑鷹道:“魔君,你的傷還沒有好。不要亂動。”
我的傷怕是再也不能夠好了吧?
“你們幾個聽著,不要為我難過,我若去了,你們要守護好魔界,來日再推舉有才識的魔神做魔界首領。”
眼兒和媚兒聽我儼然在交代後事,立即嗚咽起來。
黑鷹和哮天犬也一臉沉痛。
隱惠年長,顯得沉穩些:“魔君不要說喪氣話,魔君洪福齊天,一定不會有事的,魔君不為了妖魔們也要為魔後保重自己!”
提到海瀾珠。我的心膽更碎了幾分。
“對了魔君,你此番回來,怎麼沒有見魔後一起?”
我閉上眼睛,不願意回答哮天犬的話。
神瑛蹭蹭蹭從門外跑進來,道:“絳珠姐姐。你放心,我娘已經答應我去尋找治好你傷的藥了!”
神瑛整張臉像一顆發光的明珠。
他跪在我的床前,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月神居然答應要救我?怎麼可能?
神瑛執拗道:“知道我娘是怎麼答應要救你的嗎?只有她答應救你我才會認她那個娘,只有她答應救你我才會同她在一起。姐姐,你放心,我娘已經出發多日,她一定能想到救你的辦法的。”
神瑛正說著。一個小妖急匆匆進來稟報說:“魔障之外來了一個天神,正在試圖衝破魔障。”
東西南北四大護法一聽,第一時間就衝出念瀾府。
“隱惠,扶我去看看。”
“魔君,你身子不適,還是……”
我擺擺手。示意隱惠不用擔心,我是仙身魔神,沒這麼快死掉,就算找不到起死回生的靈丹妙藥,亦能撐過一段時日。
神瑛已經先了隱惠一步來扶我。
我病體虛弱。硬撐著來到魔障。
黑鷹四人正在施法抵禦魔障之外瘋狂想要衝進來的那股力量,只聽魔障外傳來男子急迫的聲音:“絳珠——”
是楊戩。
我忙命眾人收法,開啟魔障入口,楊戩的身子落了進來。
他滾到我身邊,衝擊力產生的風一下席捲了我的身子,我站立不穩就向下栽去,楊戩眼明手快,第一時間站起來,接住我的身子。
楊戩抱住我,問眾人道:“趕緊帶路!”
黑鷹和哮天犬一時傻了眼,還是眼兒媚兒機敏,反應過來,忙在前頭帶路。
重新躺回床上,楊戩替我蓋好被子,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棵靈芝遞給眼兒道:“趕緊去煎熬了,給絳珠服下。”
眼兒猶疑的目光看向我。
楊戩罵道:“你昔日也是我真君府出去的人,我現在竟使喚不動你了?”
我朝眼兒點點頭,眼兒這才和媚兒一起去了。
那靈芝是楊戩去南極仙翁那裡求來的,我服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