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他胡作非為呢。
“放開我,我要回去。”她從來不懷疑男人的體力,識趣的不敢動。只希望這男人可以好說話一點,看在她昨晚失心的份上,別再折磨她了。
晏熠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一手枕在她的脖子下,一手撫著她的背,將她圈在自己的懷裡。他的心也砰砰直跳,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第一次知道什麼叫‘溫香軟玉在懷’,也清楚的感覺到身體的反應是那樣的強烈。他不是柳下惠,面對心愛的女人時,他是蠢蠢欲動的。
他努力讓湧上來的慾火降下去,摩擦著她的頭頂,“茉,對不起。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忌諱,很抱歉。”
昨晚看到她那沒有靈魂的樣子,他嚇壞了。他不知道,她的心底深處到底埋藏了致命不可說的秘密。他暫時不會問,他怕又一次揭開了她的傷疤。緊緊的抱著她,傳遞給她力量,讓她知道,他在她身邊。
季茉又一次聽到他說“對不起”,似乎他總是在跟自己道歉,明明,他沒有什麼錯。昨晚的事,只是意外,她也沒有想到她會恐懼成那樣。甚至都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這就像個深淵,她掉下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爬上來。
聽著他漸漸平下來的心跳聲,每一聲跳動,都回蕩在她的心上。莫名的,她也平靜下來,依著他的胸膛,“這不怪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知道我會這樣。”
她突然覺得這樣的胸膛很安全,如同一葉舟飄飄蕩蕩的終於找到了可以停泊的碼頭。海太大,她還需要前行。所以,這個碼頭只是暫時的,她也只能暫時的留戀這種安全感。罷了,就讓她沉淪一回吧。
閉上了眼睛,她很累,累的無處可靠。她不禁在他懷裡拱了拱,尋找一個更為可靠的地方,不求做個好夢,只希望可以睡個無夢的覺。
她的主動,讓晏熠的身體一僵,整個人就不敢亂動了。他輕拍著她的背,彷彿懷中抱著易碎的珍寶一般,那樣的溫柔,那樣的溺愛。
兩人相擁的畫面,在冬日的陽光下,顯得更外的靜謐,溫暖,有愛。晏熠一直抱著她睡,不敢亂動。從日出到日落,她睡了一天,他抱了一天。感覺到手臂從麻,再到沒有任何知覺這個過程,他硬是沒有動一下。
這樣的時光太難得,他不想破壞。如果她能在他懷中睡個好覺,他做什麼都願意。
所以,在季茉又一次醒來的時候,她看到晏熠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皺了皺眉,“你怎麼還在?”
“我不在,你會睡得這麼香嗎?”晏熠寵溺的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這一吻,如同尋常夫妻一樣,那樣的理所當然,那樣的平常。
季茉被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吻恍了心神,她從他的懷裡退出來,下了床,挽起凌亂的頭髮,有些不自然的說:“謝謝你。我要回去了。”
晏熠動了一下手臂,發現真的是沒有辦法動彈,他只能慢慢坐起身子,發現腰也有些痠痛。不過,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難受的表情,看著窗外,對她揚眉,“天這麼晚了,你怎麼回去?”
季茉這才發現,天又黑了。算起來,她從昨晚到現在,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吧。只是怎麼手機沒有響過?薑蓉和太陽,不可能不打電話給她呀。想到這,她就去拿手機,發現裡面確實有十幾個未接來電,截止於今早六點鐘。
“他們給你打電話了,我實在是不忍心他們打了一晚上還打,所以今天早上我接了電話,告訴他們你在我這裡。”晏熠很隨意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季茉蹙眉,這又代表著他們都知道她一夜未歸是和他在一起?瞬間覺得他的好,煙消雲散。
稍微動了動手,發現又恢復了麻麻的感覺,他再緩了緩,下了床,披上一件睡袍,此時十分慵懶,“別再想了。你的身份我告訴我媽了,很顯然,她很興奮。興奮的……把家裡所有人都攆了出去。現在整個晏家,除了下人,只有你和我。如果不是你的身份現在還不能暴露,相信我,我媽一定會大張旗鼓的給咱倆舉辦一個世紀訂婚禮。”
他的思想跳躍的太快,季茉都快跟不上來了。
“一會兒我煮吃的給你吃。吃完之後,我們繼續睡覺。”他抬起沒事的右手,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就走到浴室,裡面很快傳來水聲。
季茉愣愣的站在原地,她怎麼覺得只是一天一晚而已,她就有些呆滯了。這男人說什麼,她都沒有辦法開口說上一句話。而且,什麼叫繼續睡覺?什麼叫整個晏家只有他們倆人?
她還站在原地想事,浴室的門就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