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間。
季茉對於他這種小小的體貼,很是動容。她以為他跟著她一起來京城,就是為了不讓她和太陽單獨見面,可是現在他的舉動,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小心眼了。這個男人,在小細節上總是讓人感動。
她眼神裡的東西,晏熠懂。只是對她溫柔一笑,讓她快去。
季茉點了點頭,便輕輕的推開了門。肖太陽是公眾人物,病房是vip,裡面的配套齊全,也有專門的醫護人員。所在的病房如果客房一般,季茉進去是客廳,客廳裡開著幾盞壁燈,光線不強,很柔和。
她走到半掩著的門口,裡面也只開了一盞壁燈。她輕輕的推開門,床上的被子掀開在一邊。她不禁皺起了眉,人呢?
一股酒味從陽臺外飄進鼻子裡,季茉緊蹙著眉,她走過去便看到飄紗外有個頎長的身影,孤單而蕭條的站在的那裡,任晚風撲在他的臉上,鑽進他的身體裡。
肖太陽望著遠處無比璀璨的燈光,這就是京城。一個到了夜晚卻不暗的城市,永遠都是那樣的耀眼那樣的散發著光芒。那邊燈火通明,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他一樣沒有入睡。不是不睡,是睡不著。哪怕身體再疲憊,閉上眼睛,睡意全無。
酒傷身,傷的不徹底就傷了心,傷得徹底了身心俱痛,更是無法安睡。睡不著,那就保持清醒吧。清醒的時候,至少還可以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她,將她的音容從腦子裡趕走,從心上踢開。
可是,她的樣子在腦子裡生了根,在心上住了巢,與他的呼吸,與他的心跳,與他的思想融和在一起。他忘不了,哪怕喝再多酒,也忘不了。
提著酒瓶,對著瓶口仰頭,一雙手伸過來,奪了他的酒。
他以為是薑蓉,那個一直守在他身邊哭哭啼啼勸他不要喝酒,不要再想的女子,“滾!你又來做什麼?滾啊!”只是一轉身,看到那張朝思暮想想的臉時,他的身體僵硬了。
是在做夢嗎?為什麼她會出現在眼前?對,一定是在做夢。他又把薑蓉看成了她。那個人,這麼晚了怎麼會出現在京城?她一定有晏熠溫柔的照顧著,或許正睡得香甜。是夢,是幻覺。
“你走!你走!”他想從她手裡奪回酒瓶,她卻將酒瓶一下子砸在地面上。瓶身碎裂,碎片濺開,剩下的酒暈了一地。
這一聲,讓肖太陽有些清醒了。再看眼前,依舊是那張臉。他渙散的眼神一下子綻放出光彩,哆嗦著唇,還是不敢相信,“小媗,小媗,是你嗎?我沒有做夢對不對?小媗……”
他張開手臂,一個大大的擁抱將季茉擁在懷裡。季茉一動不動,眼淚卻流了下來。
他瘦了,瘦得胸前的骨頭有些咯人。他不再是太陽,不再是阿波羅,只是一個為情受傷,無處發洩的普通男人。光環褪去,他放縱了自己。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太陽,是我,我是小媗。你沒有做夢,沒有做夢。”她任由他抱著,伸手輕輕的撫著他的背,一遍遍告訴他她就是小媗。
她本來想大聲痛斥他一頓,可是她不能,她捨不得。如果不是她,他又怎麼會這樣?她怎麼忍心再罵他?
肖太陽越加的用力將她緊緊的抱著,想要將她揉進身體裡,“小媗,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捨不得,我不想把你交給他,我後悔了……小媗,我後悔了。”
季茉閉上眼睛,再著溫度的眼淚劃過臉龐時,已經變得冰冷。她抿著唇,卻不敢答應。哪怕只是安慰,她也不能答應。
“五年前我錯過了一次,我不想再錯了。這一次,我不想放手。小媗,別離開我好不好?我愛你,小媗,我愛你……”他突然一把將她推開,佈滿了淚的臉上,有著深深的痛,他捧著她的臉,就要吻上她的唇。
季茉發現不對,立刻去推開他。可是一推,他就更貼近,近的她根本無法躲避,一個強勢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突然,季茉的手被人用力的拉扯向後,而肖太陽被人狠狠的推開,腳步不穩,撞在了牆上。他一聲悶哼,捂著胸口,目光已經變亮,很清醒的看著眼前的人。
季茉仰頭看著身後的男人,他此時危險的眯著眼睛,冰冷的看著肖太陽。季茉知道,他很憤怒。
“晏熠……”
晏熠被她這一喚,側過臉,目光落在那張被啜紅的唇,一股冷冽的寒意從眼睛裡迸射出來,薄唇緊抿。他放開季茉,掄起拳頭就揮向虛弱的肖太陽。
季茉一驚,立刻上前拽住他的手,“不要!”季茉看著他揪心的搖頭。
她最害怕看到的就是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