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眸子浮現出一抹溫柔。
他從那張冷傲的臉上看到了故意,她以為他們會說什麼驚天大秘密,故意坐下,如果他們不希望她聽到,他們就會走。
得意的勾起唇角,真走了,他還追什麼人?
鄭蒙澤被他這句話弄的一頭霧水,不是他要咬文嚼字,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聽出這話裡的貓膩與不妥吧。
緩緩的看向對面的女人,果然她也有些懵了。剝皮的手停了下來,那雙明眸抬起,秀眉微蹙,一副憤怒的樣子。
季茉再一次體驗到什麼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她咬著牙,騰的一下站起來,將手裡的橘子直接丟向那個似笑非笑的男人,冷哼一聲,就甩門進了臥室。
如果她不走的話,她就真的不是外人了。哼,她跟這種連東西都算不上的物種,多看一眼都欠奉。
臥室門“砰”的一聲關上,鄭蒙澤的身體跟著一抖。他木訥的轉過頭,對身邊悠然自得的男人緩緩豎起了大拇指。
“真是高招。不過你逼的人家看都懶的多看你一眼,這樣,真的能追到她嗎?還有啊,你在外面的花名,但凡一個好女人,都會避之若浼。”
晏熠臉瞬間一沉,狼一般的銳利眸子如刀子一樣掃向有些幸災樂禍的男人。
鄭蒙澤立即閃到一邊,“你可別這麼看我,誰叫你好好的晏二公子不當,偏偏要當個花花公子,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的……”
“夠了!”晏熠打斷了他的話,“說正事。”
鄭蒙澤撇了撇嘴,真是任性!小心翼翼的挪到他對面坐下,伸手就要去拿他手上那個橘子,卻被他一口放進嘴裡,嘴鼓的像個青蛙一樣,冷眉冷眼的瞪著他。
“幼稚!”鄭蒙澤氣餒的翻了個白眼,這才正色說道:“我去查過,古媗打撈起來的時候,屍體已經被海水泡的面目全非。送去火葬場的時候,身邊只有池希文一個人。就連給她整理儀容,換衣服的事都是由池希文親手做的。”
“所以,她的屍體也沒有讓法醫檢查過了。”晏熠一改之前吊兒郎當的模樣,沉著冷靜。他用的是肯定句,而非疑問。
鄭蒙澤點頭,“沒錯。池希文給的交待是古媗一直很注重外界對她的印象,他不希望她死後難堪的模樣留在人們的印象之中。所以,他不讓任何人見古媗的遺體,就火化了。”
晏熠眯起了雙眼,手指輕輕的敲著大腿。低吟道:“他迫不及待的火化了她的屍體,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你懷疑她並非失足溺水而死?”鄭蒙澤一驚。搖頭,“古媗一向謹慎警惕,極少出席社交活動。但凡有點必要要出席的活動都是由池希文和她的助理黎靜參加。她為人低調,不曾聽說過她的一些負面訊息,更不可能得罪人。”
“哼。古家有自己的家族死士和情報網,他們掌握著京城及地方乃至國外的一些一級人物的所有資訊,包括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當然,這些資訊除了古家的現任家主知道以外,就算再親密的人也不可能知道。可以說,古媗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不少人了。所以,想要她死的人,多不勝數。”
“她的身邊一直都有人保護著,如果真有人對她下手,那就只有在沒有人保護的時候。”鄭蒙澤眉頭緊蹙,沉思片刻,猛的抬起頭,“沒有人保護的時候……度蜜月!”
晏熠輕哼一聲,用“還不算笨”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能殺她的,只有她最親近的人。”說罷,眼睛微眯,迸射出睿智的光芒。
“他的野心到是不小。不過,他有沒有想過,古家歷來都是最嚴謹的家族,他們內部有自己特有的規矩。古家除了表面上的這些生意外,暗地裡的勢力財力更為驚人。或許明面上的人會聽他的話,但是暗地裡的人,恐怕就不會認他這個人了。”
如果真是池希文殺了古媗,首先想到的就是要謀奪古家的家產。池希文在葬禮上“發誓”這輩子只有古媗一個女人,池太太也只有一個,就是放了一個煙霧彈,迷惑所有人。
如果是一般人,恐怕會佔著亡妻的家產,逍遙自在快活去了。他在墳前當著那麼多人的成這麼一說,外界的人都會對他很是同情和讚揚。這樣,他管理起古氏來,也不會有人說他霸佔古家家產,反而更加敬重他。
“你以為古媗是個蠢的嗎?古家有死士和不透明的產業這些事,也只有為數不多的人有耳聞,從來沒有人求證過。池希文就算懷疑過,以古媗的謹慎,她又怎麼可能把掏家底的事情告訴他。”
“那到也是。”鄭蒙澤同意的點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