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
季茉咧嘴,她突然解開安全帶,不顧車子還在路上行駛,她居然打算站起來。這個時候,晏熠慌了。他從未見過這麼決絕的女人,她居然準備跳車!
車子,再一次減速,緩緩的停在一個公園的草坪邊上。
季茉陰冷著臉下了車,晏熠跟了上去。
他沒有跟她並排著走,保持著與她三米遠的距離,跟在她身後。他雙手插在褲袋裡,那副吊兒郎當的面孔此時很深沉。眉宇間有解不開的疑惑,從未有一件事,居然讓他無從下手。
攤開手,白皙的掌心全是深深的指甲印。她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來。再次睜開眼時,那是一汪深不見底的泉水,冷清而陰戾。
見她不再漫無目的的往前走,晏熠便追上去,與她並排。側過臉就看到她冷豔的容顏帶著冷漠,那是一種絕地重生的冷漠。
“嘿,我媽一直嚷嚷著要見你呢。趁我今天有空,你也無事,去見見她吧。”他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動作很親密。在別人看來,他們就是一對很親密的戀人。
季茉瞅了一眼搭在肩上的手,微揚起下巴,印入眼簾的又是一張帶著壞壞笑容的臉,眼神明朗,天真無邪。當然,這是表面。他能將自己的好奇心收放自如,疑惑壓在心底,故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跟自己勾肩搭背,他不是單純,就是心計深沉。
尖起手指提起他不安份的爪子,嫌棄的丟下,拍了拍肩膀,“晏二少,不要以為我們碰過幾次面,就很熟了。”
她想不出他粘著自己的原因。非要找一個,那就是他起了色心。對於種馬,她真的很厭惡,很噁心。
晏熠再一次抓起她的手,十指緊扣,她再怎麼掙扎,他也緊緊的扣住。看著那雙冒著怒火的眼睛和那張無可奈何的臉,他咧開嘴,與她面對面,伸手輕撫她的臉龐,嘖嘖道:“怎麼可以生的這麼美,這麼媚?像只狐狸精一樣,把我的心和魂都勾了去了。”
季茉討厭別人這麼說她。她扭過頭,揚手就要給他一耳光,打散他那一臉的奸笑。
手剛揚起,就被他緊握住了手腕,他湊近她,近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他在她眼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看樣子,不是一隻善狐,而是一隻野狐。”
“放開我!”這個男人的臉是說變就變了。之前一副穩重沉著的樣子,又在又恢復了本性。
晏熠才不會放開,放開了,誰賠他媳婦?他拉近她,跟他的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兩人身體的溫度隔著衣服也傳遞給了彼此。季茉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這個姿勢莫名的讓她想起了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遇到的那個危險男人,同樣都是喜歡強迫別人做不喜歡的事。她想到那晚的羞辱,氣不打一處來。她或許再也碰不到那個男人,那麼這口氣,正好可以出在現在這個男人身上。
想也不想,她抬腿就往他下身踢去。
“啊!”
果然,晏熠放開了她的手,呲牙咧嘴的皺著眉,雙手護住下身,站在原地跺腳打轉。還好這裡沒有人,要是被看到了,他就不用活了。
這股痛勁過了許久才緩了過來,他咬著牙,瞪著面前抱著雙手幸災樂禍看著他的女人,“你就不怕你守活寡嗎?好惡毒的女人。”
季茉拍拍手,歪著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你這種男人,剝光了送到我床上,我也不會要。晏二少,以後見了我要繞道走,否則下一次,我就不止這個力道了。”
說罷,才懶的看他。轉身就走,恰好,一輛計程車路過,她跳上了計程車。
被甩在原地的晏熠站直了身子,望著那計程車離開的方向,臉上的痛意和難受,慚慚隱去。
她,真的有太多秘密了。
古氏集團總裁蜜月期間溺水身亡的訊息傳遍了華國各省市,電視媒體大肆播報,皆是在惋惜這個英年早逝,天妒英才的女子。今日,是古媗的葬禮,前來弔唁的人,皆是在各界有著一定地位和身份的人。
人不在了,但集團還在。有些人和古媗從未見過一面,但也來了。只是想在古媗的丈夫,古氏集團總經理池希文面前露個臉,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和古氏集團合作。
所以,前來弔唁的人十分多。追悼會完了之後,在送去墓地的時候,公墓裡站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每個人都穿著象徵著莊重肅穆的黑色衣服,每個人都一臉的哀傷。似乎,對這個逝去的年輕女子,有太多的不捨和惋惜。
特別是古媗的新婚丈夫——池希文。那個氣宇軒昂,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