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潛意識裡,還是被他們影響了。
尤其生父虞泰和。
小時候失明,都沒看過他的容貌,在她沒記事時,他就和媽媽離婚了,這麼多年,對她們母女不管不顧。
生父對她都如此。
而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卻對她施以援手,此刻,虞希更感激沈霖淵。
如果沒有遇到他,她可能還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盲人……
這丫頭,睡個覺也要感性一番。
“如果九年前沒有遇見我,那八年前、七年前……你總會遇到我!小魚兒,這就是緣分,你逃不掉……!”下巴抵在她的發頂,他沉聲道,聲音透著感性的沙啞。
仍忘不了初見她時,在得知她是個盲人後的震撼。
喜歡上了她的柔美中透出的一股韌勁,在被一群人質疑時的淡定,以及受了傷後的堅忍。
“如何忍心讓你承受無邊無際的黑暗?你那麼美,那麼善良,卻看不見這個世界……”沈霖淵感性地說道,他本是個粗獷、硬性的北方男人,很少說這些在他看來很酸、很矯情的話。
“謝謝……”虞希啞聲說,像是在夢裡和沈霖淵對話。
“謝什麼,我對你一見鍾情,幫你,就等於幫自己。”他柔聲道,將她抱得更緊,像抱著一塊寶貝。
……
“哎呀,你翻來覆去亂。動個什麼勁?!”剛要睡著的虞泰和,再次被杜靜曼擾醒,氣得坐了起來,開了*頭燈。
穿著睡衣的杜靜曼這時也爬了起來,“虞泰和!南潯的老宅子是你的房產吧?!”
杜靜曼瞪著他,氣憤地質問。
虞泰和挑眉,轉瞬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
“杜靜曼,你不會還想著打那棟老宅的主意吧?我早跟你說了,那房子不值錢!”虞泰和氣憤地斥責,他只想睡個好覺!
“誰跟你說不值錢了?!那裡都申報世界物質文化遺產了!我看是你這麼多年沒放下許雅蕙吧?!”杜靜曼連忙道,一臉精明!
“你又胡說八道什麼?!那房子就算值錢,能值幾個錢?能趕上咱們在江城的一套別墅?”虞泰和說著,又躺了下去,背對著杜靜曼。
“值不值錢另說,那是你們虞家的房子,你跟許雅蕙早離婚了,那房子憑什麼還給她住?!我就要你給我收回來!”杜靜曼刻薄地吼,踢著虞泰和。
“現在那小丫頭不得了了,說的男朋友肯定就是沈霖淵!瞧她今天對咱們的態度,她要是真能嫁給沈霖淵了,她們母女還不得多得意!虞泰和,到時候你還有什麼臉面?”杜靜曼將虞泰和身上的被子掀掉,又是一通唆使!
虞泰和氣得又翻了身,“你還有完沒完?!虞希要是真嫁給沈霖淵了,我們不也能跟著沾光?”
“沾光?!虞泰和!那小丫頭有多討厭我們,你難道沒看出來?!到時候別說沾光了,她在沈霖淵面前說句話,咱家生意都別想做了!這些年,許雅蕙肯定沒少在小丫頭面前說我們的不是!當年她把我們的事抖得滿鎮人皆知,你忘了?!”
對於杜靜曼來說,當年跟虞泰和*被許雅蕙逮個正著的事兒,她心裡一直耿耿於懷!
以致於這麼多年都沒臉回南潯,當年可是滿鎮子人都知道他們的殲。情的,就差點沒被許雅蕙拖大街上示眾了!
現在看著虞希那麼爭氣,還搭上了京城名門少爺,要是真成了,她杜靜曼可就被許雅蕙又踩在腳板底了!
“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你還提它幹什麼?!我可聽說了,那沈霖淵對虞希的感情不淺,你再折騰,也拆不了他們,回頭還搬石頭砸自己腳了!”
“那可就不一定了!沈家是什麼家庭,那虞希是什麼背景?明天我就收老宅去!”杜靜曼一口氣說完,躺了下去。
……
“不要……鬧……”
虞希半醒未醒,就感覺到了臉頰上傳來的瘙。癢感,小。嘴嘟囔著抗議,男人調皮地沒肯放過她,繼續用下巴上滋生出來的新鬍渣,在她嬌。嫩的面板上摩挲,刺著她。
“阿喆……別鬧……”虞希還做著夢,夢裡她在院子裡曬太陽休息,少年江俊喆拿著兔尾巴草撓著自己的臉頰……
“啊!”突然間的zhang痛感,叫她完全清醒,虞希驀地睜開雙眼,對上的是沈霖淵的一臉陰霾!
而他們的身體,突然之間已經連為了一體!
“三哥……你幹嘛啊……好疼……”虞希皺著眉,難過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