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千塊。”
“他要幹嘛?”
“還能幹嘛,還賭債唄。”
我鬱悶:“你幹嘛借給他!”
“我不借給他,誰借給他?”
五千塊!遊嘉芯得存多久啊?而且才上班不久,她也沒什麼錢,我估計這錢也多半要不回來了。我實在不理解:“不管他就是了,這錢能借嗎?”
遊嘉芯沉默了一會:“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我爸啊。”
一陣苦澀在我心裡升起,我問她:“姐,為什麼我們的爸爸是這樣?”
“人各有命。”
晚上我在樓底下等戚斯年,他騎著摩托車過來,巨大的“嗚嗚”聲在安靜的小區裡顯得格外大聲。
也把我嚇了個半死:“你就這麼騎著來的?”
“難道我是飛過來的?”
我好氣又好笑:“你下次不準這麼來了,騎摩托車上高速多危險啊!”
他把車推到車棚裡:“這有什麼,我平時上班。。。。。。”
我瞪著他,因為他給我保證他不會騎摩托車上班!
戚斯年自知失言,他狡辯:“。。。。。。平時上班坐公交,偶爾才會騎一下。”
“哦,是嗎?”
“當然是了。”
“那車就聽我家樓下了,你‘偶爾’過來騎一下。”
戚斯年一臉鬱悶:“人生唯一一點樂趣就這麼被剝奪了。”
教訓了戚斯年,我的心情好了不少,我們牽著手去散步,我還買了一盒烤土豆,邊走邊吃。戚斯年一貫不吃這些零食,他有個嬌貴的胃,有點不乾淨他吃了就不舒服,我曾經常常懷疑他是怎麼在這個化工產品橫行的世界活到今天的。
不過知道我認識了戚媽媽,我就懂了。
戚媽媽是個非常“有才”的家庭婦女,她做菜不怎麼樣,不過她特別能折騰,什麼最生態最健康,她就非常感興趣,他們家的蔬菜都是專門開車去農村,新鮮的不能再新鮮從土地裡拔起來的蔬菜。
而且一個星期要去三次。
我第一次去戚家吃飯,戚媽媽端上來一盆子她燉的雞,“是土雞,我早上才叫人殺的。”
雞湯裡放了許多人參片和蓮子。我喝了一口,覺得又苦又腥——當真是新鮮啊。
戚斯年下來小聲給我說:“這都算好了的,我常常看到她把削下來的蔬菜皮給我們炒菜。”
後來,我和戚斯年住在一起了,戚斯年再也不想回家吃飯了,甚至戚爸爸有時都會過來蹭飯吃。
戚媽媽的營養餐,養出了戚斯年嬌貴的胃,不過也鍛煉出來他對食物真的一點也不挑,不管我當天做飯多麼失敗,戚斯年都會吃完。
我和戚斯年走到我家附近的一個體育館,我看到裡面有好多人在打羽毛球,他問我:“想不想打球?”
“你上了一天班,算了。”
“沒事。”
戚斯年去租了一副羽毛球拍,買了個球。
我甩了甩手:“好久沒有打球了。”
他把球拍遞給我:“記得上初中時你和我打球,我輸得好慘。”
我想起了那個下午,會心的笑了笑:“是哦,放心吧,這大庭廣眾的,我會給你面子的。”
不知我是不是太久沒運動,還是戚斯年長高長壯了,我們的比分差不多持平了。
“界外球。”戚斯年沒有接我的球,直接看著球飛出場地。
我張牙舞爪的亂叫:“你怎麼不接啊?”
“我一看就知道不用接。”
“這又不是比賽!你幹嘛這麼認真!”
戚斯年“切”了一聲:“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我走到網前,用球拍指著他:“信不信我打你到求饒?”
他不言不語的走了過來,站在球網的另一邊,俯視我,壞笑:“來,看看誰求饒?”
我把頭髮紮起來,決定和他決一死戰。
戚斯年走回了中間位置,撩起衣角擦臉上的汗,露出了精壯的腹肌。他穿了一條七分運動褲,顯出小腿好看的弧度。
旁邊有幾個高中女生紅著臉對他指指點點。
我狠狠地瞪著戚斯年:“我今天不贏你我就跟你姓!”
我在這邊氣勢洶洶,戚斯年在那頭做好姿勢:“恩,戚小柏,發球吧。”
回家的路上,戚斯年當著我的面把手機通訊錄裡的“小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