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的房間。躺在床上的玄清子動了動,扯下蒙在頭上的錦被。咕噥一聲睜開了眼,先是抬手伸了個懶腰,隨後打著哈欠轉過頭來,看到一個女人憔悴地掛著兩個黑眼圈的臉時,先是一激靈,隨即回想起來情況,撐身坐起,那張醜陋的臉再一次正對著瑤素的臉,瑤素那一丁點兒的睏意一下子便散光了,欲哭無淚地表情實在看著玄清子爽快不已,抬手給她解了穴道,“行了行了,睡夠了便起了!”
瑤素的穴道一解,整個人就栽倒在床上,全身的每個關節都泛著痠痛感,一晚上晾著,又維持著一個動作,導致她全身痠麻得厲害,而經過昨晚上玄清子的一番恐嚇,她是學乖了,不敢再出言不遜了。
眼看著玄清子滿意地退開來穿好鞋,然後慢條斯理地梳洗,當著她的面戴好面罩,她一雙眼睛就沒敢多眨過。
“來人啊!早膳什麼時候端過來?”玄清子朝著門外喊著,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漸漸行遠,他知道,走了的人應該是給他們取飯菜去了,也就不著急了。
瑤素緩了好一會兒,手腳才好受了一點兒,一邊兒提防地看著玄清子,一邊兒整理好自己的衣裳,挪到床邊兒上穿好鞋,儘可能地避開玄清子老遠地去梳洗,然後隨意把長髮攏著。
“嗬!我說過了,即便你脫光了我對你也沒有絲毫興趣,你這樣躲著是什麼意思?”
玄清子實在看不過她這副樣子,像是一隻驚弓之鳥一樣,和昨天那伶牙俐齒試圖諷刺他的女人完全不一樣,暗暗搖頭,這女人也真是不驚嚇,才不過幾下子就把她嚇成這副德性了,不知道柳如墨的膽子是不是也和這柳如雪一樣,如果是一樣的話,估計他要失望透頂了
瑤素囁喏著唇瓣想說什麼,但是離得玄清子老遠,又是扒著書架掩著自己,所以玄清子聽不清她想說什麼,正張了張嘴要問她,這邊兒房門就“吱呀”一聲開啟了,然後便是安知煜的下屬端著托盤進來,把飯菜放在了桌上,一句話也沒有說,擱置下來就轉身出了去,接著便是上鎖的聲音傳來。
玄清子見瑤素還是那副避他如蛇蠍的樣子,也不打算理會她了,桌上飯菜的香味兒勾——引著他的味蕾,比瑤素那女人可有吸引力多了,於是自顧自地拿了筷子在手,夾著飯菜吃著,然後端著粥再喝上兩口,風捲殘雲一樣地幹掉了桌上所有的飯菜。
“咕嚕”一聲細微的聲音傳入耳中,玄清子喝粥的動作一頓,緩緩放下手看向聲音的來源處,瑤素正望著他這邊兒,但仍然保持著扒著書架的姿勢,可她的肚子卻一下下抗議著發出“咕嚕”的聲音,玄清子嗤笑一聲,道:“餓了?”
轉而可惜地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半碗粥,道:“剛才你不過來,我以為你不餓呢,就勉為其難地幫你把那份兒也吃了,現在撐得厲害,你卻餓了,真是啊”
瑤素不敢發脾氣,可肚子裡的怨念卻多了不少。
不過這樣的怨念沒有停留多久,就在玄清子喝完剩下的粥之後沒多久,房門就再一次開啟了,然後玄清子就被帶了出去,緊跟著又有人送來了一份飯菜,瑤素左右看看,房門已經關上,玄清子應該不會這麼快被送回來,於是放下了心,走過去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想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但自從柳如墨回了國師府,原先的柳如雪就沒有了好日子過,緊跟著她佔去了柳如雪的身軀,還以為能夠替她翻牌呢,沒想到柳如墨卻是花凜,還被離墨護著,到頭來她變得更加狼狽,竟然淪落到被一個醜陋無比的男人羞辱,這樣的經歷哪怕是她當初被離墨貶下凡去困在花界時都不曾有過!
玄清子被帶去見安知煜,經過一夜,安知煜也和皇帝商量好了對策,眼下將玄清子找來,就是說明一番他們的決定。
“安家主的意思是不需要我了?”玄清子對於安知煜的這個決定挑眉不解地問。
安知煜點頭,“皇上已經放棄了此次對柳氏一族的探究,所以你自然就沒有用處了,想想吧,看在你也算盡心盡力的份上,我可以讓你自己選一個死法兒!”
言下之意便是玄清子非死不可了,玄清子不急不緩地道:“其實死法兒如何不重要,最終都是一個結果,所以安家主叫我來也不是讓我選擇自己的死法兒的,您都已經決定了,哪還輪得到我選?”
安知煜哈哈大笑:“你倒是聰明!”
沒錯,早膳裡他就讓人動了手腳,這個玄清子不是個老實的人,所以未免他再橫生枝節,安知煜就提前讓人備好了所有,也就可以防著玄清子狗急了跳牆的做法。
可惜的是玄清子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