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顧璃與孟一凡成功牽手後課餘時間基本圍繞男友轉,這會兒,只剩嶽桃在宿舍與她相依為命,嶽桃說:“難道你喜歡更激烈一點的?”
她一愣,震驚:“桃子,你變壞了!”
嶽桃懵懂:“嗯?”
她捂胸口,喃喃:“怎樣才叫激烈?比如s。m?”
“……”
嶽桃咬牙:“你是不是又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東西?”
習萌搖晃椅子,“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嶽桃翻白眼:“看穿你還不簡單。”
她又盯著桌上的課本在看,聞言“啊”一聲:“那你能看出來我現在在想什麼麼?”
嶽桃轉頭,上下打量她,沉思道:“你在想——抄完啦,我終於可以爬床啦。”
“不對。”她搖搖頭,“我在想一個人。”
嶽桃挑眉,等她說下去。
“我想起莫遲莫老師了。”她屈膝,下巴一低,搭在膝蓋上,“我記得他前年代這門課的時候也罰抄寫。”
嶽桃回憶:“嗯,好像是。那時候我們都對他又愛又怕,誰會想到他只帶我們半年輔導員呀。當年跑去旁聽這門課被他集體趕出去,現在終於翻身變主人,可是老師已經換回劉導了。”
習萌嘆氣:“走的時候,招呼也不打,真讓人傷心。”
嶽桃糾正:“他有打招呼呀,不是讓班長在群裡發公告了麼。”
唔,她指的不是這個。
她有多久沒見過他?一年半?嗯……好像是。
好歹相識一場,卻一聲不響地從她的世界裡就此消失。
怎麼這樣啊?
姚旭在她大二那年來過南湘兩次,他一次也未露面。
第一次,她忍不住問:“莫老師呢?”
姚旭嘴角噙著揶揄的笑:“怎麼,想他了?”
她竟耳垂一沉,訕訕:“我想他幹嘛?我只是奇怪,以前不都有他在麼?”
姚旭後來說了什麼,時隔太久,她記不清了。
第二次,她還是納悶問:“莫老師不來和我們一起吃飯麼?”
姚旭拖著怪音:“大忙人一個,甭管他。”
哦。
後來就真的再也沒見過他,連姚旭都很久很久沒出現了。
哎,旅行途中認識的朋友散得可真快呢。
她晃晃腦袋,將胸腔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鬱氣壓制回去,扭頭央求:“桃子,週六我們兩個孤家寡人去逛街吧,好不好?”
嶽桃想了想,同意:“好吧,是很久沒出去逛了。”
每逢週末,各個大型商場和步行街到處是人,如若趕上某家旗艦店促銷打折,削尖腦袋擠進去,再出來時已是一頭薄汗。
習萌最好出汗了,自身體質原因,根本無法控制。兩小時逛下來,一身厚實的冬裝裹在身上都似乎略有累贅了,初春的陽光帶著回暖的趨勢,照得身體懶洋洋,容易滋生脫去大衣減負的想法。
她也的確這麼做了,呢子大衣掛於左手,右手依舊親暱地挽著嶽桃。
拎著兩個寫有大大logo的購物袋,解決晚飯後,兩人成功地擠上返校地鐵。
夜涼,大衣重新穿回身上,習萌背靠車壁,伸手摸進大衣口袋,神經突地繃直。
手機呢,剛剛吃飯的時候還在的。
她將購物袋倒手,摸向另一側口袋。
沒有,還是沒有。
她登時慌了神,媽噠,不要嚇她啊!
嶽桃察覺她神色不動,忙問:“怎麼了?”
習萌哭喪著臉:“我手機不見了。”
“彆著急,再找找,你看是不是在包裡。”
她連忙去拉斜挎包的拉鍊,錢包、卡包、鑰匙、紙巾,什麼都在,唯獨沒有手機。
媽媽!
嶽桃:“還是沒有麼?”
她木木搖頭:“……沒有。”她抬起頭,車廂昏暗的光線下,繃著一張沮喪的臉,“會不會丟在餐桌上了?”
“不會,走之前我檢查過,沒丟東西。”
“那手機會去哪兒?”不會被偷了吧?天吶,她不敢想。
可是下一秒,一直坐她們左前方的一位老爺爺,卻代替她想象出來:“還用問麼,被偷了唄。現在這小偷啊特別多,我孫子上個月在街上走著走著就感覺褲子口袋裡有異樣,他反應快,伸手一抓,嘿,你猜怎麼著,當場逮住小偷的手。這小偷臉皮可厚哩,被當場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