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右側的白色螢幕上圖文浮現。
終於,他抬眸望了過來。
一雙烏黑沉靜的眸子,閒閒地像個局外人似的由內向外掃視了一圈,嘴角習慣性地向左…傾斜出一抹涼淡的笑:“從前永州一個屬鼠的人非常喜歡老鼠,他嚴令禁止家人和手下對其進行捕捉。吃糧食就讓它們吃,咬衣服就讓它們咬,任由老鼠在家裡胡作非為。不止如此,還經常給老鼠投放食物,就像養著寵物。他這麼客氣有禮,附近的老鼠當然就成群結隊地往他家裡跑,最終導致鼠滿為患。”
他目光平定,無波無瀾,嗓音也和平日無二,清凌凌得像澄明冷靜的湖水。可聽在眾人耳裡,雙頰登時火辣辣。
他停頓一秒,眼神挪至之前尋求幫助的女生臉上,收斂了語氣:“以前怎麼不張口抱怨?現在威脅到利益,知道吱聲了?”
“……”
女生臉紅得像發燒。
其他人也沒好到哪裡,個個悶下頭,大氣不敢出。
臺上,莫遲含著一絲溫度緩和了口吻:“你們喜歡聽我的課,是我的榮幸。但因為我而打擾到我的學生上課,那就是我的罪過了。請無關人士在五分鐘之內離開。”他輕拂袖口,看了眼腕錶,“開始計時。五分鐘之後仍留在教室的,我不介意課下找你們輔導員聊一聊。”
“……”
所有人都被他輕描淡寫的語氣震住了。
好無情好冷漠,可偏偏又酷炸了!
本應該是按部就班的上課時間,卻陡然變成一群人進、一群人出的課間整頓。
莫遲清俊無匹的身影高高立在講臺,雙手插在大衣側邊的口袋裡,一副閒閒散散、靜觀其變的神情。
這是習萌第一次進入他的課堂。她向來“重要的課儘量上,不重要的課儘量翹”,實在是顧璃和嶽桃聽過他一次課後把他這個人和他這門課捧得太過神乎其神,她才耐不住好奇從溫暖的被窩裡爬起來和臨安一道前來瞻仰。
誰會料到課還沒開講,人也才只瞅了十分鐘,事情的發展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啊……
太太太出其不意了!
臨安和嶽桃率先起身,準備隨大流從連排椅裡橫向出去,顧璃喚住她們:“咱導員就是他本人,他不介意找輔導員聊,那我們也不介意他找自己聊啊。”
“……”好邪乎的歪理。
習萌可不願繼續留在這兒,她覺得自己對莫遲這個人還算是有點了解的,拔老虎鬚的事堅決不做。
她用過來人的口氣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