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然,習萌從他手中掙脫,手臂齊下,摟緊他的脖頸,懊惱地皺了皺眉,“我沒刷牙。”
嗷嗚,好想吻他。
深遠的天空霎時繁星點點,他在她挺翹的鼻尖落下一吻,“沒關係,我不嫌棄。”
“可……”
才張口吐出一個音,嘴巴已被牢牢封住。熱熱的舌…頭細細密密地掃過她溼…潤的口腔,彼此唾…液交換,他居然真的不嫌棄。
習萌漸漸沉淪,如夢如醉,胸腔上下起伏,心跳越來越快。
他修長的手臂貼著枕頭從她肩膀下穿過摟住她,不知何時他由側坐的姿勢轉變為膝蓋下跪,開啟被子又蓋上,上半身整個壓過來。
唇齒分離,他低頭,輕柔的吻順著脖頸的弧度一寸寸往下,滾…燙的鼻息一路跟隨……
習萌光裸的腳趾情不自禁地曲起,渾身熟透,空氣粘稠得連呼吸都困難。
原本捧著她後腦勺的右手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隔著薄薄的一層睡衣落在她長出的小肚腩上。她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潛意識裡敏…感地收腹,身體微顫。
他在她裸…露的鎖骨上咬了一口,不重,但那彷彿帶有魔力的手掌緩緩在腰側間摩挲,儘管有睡衣阻隔,卻還是刺激得她微微弓起腰。
那唇從脖間返回,用力吻住她,她軟成一灘雪水,在火爐裡咕嘟咕嘟地煮沸。
他吻得她那麼重,摟得她那麼緊,呼吸粗噶急促,像是拼命隱忍著什麼。
最終他停了下來,在她唇角親了親,橫躺她身側,靜靜將她撈在懷裡抱著。
習萌半晌都說不出話,只紅著臉聽自己失序的心跳。
想了想,她斜眼偷偷看他。過一會,又偷偷看。
掌心覆下,他遮住她的眼,不讓看。
“你幹嘛呀?”她伸手去掰,可他手勁大,掰不動。
她微惱地哼哼,被子底下腳丫亂蹬。
莫遲輕閉眼,慢慢平復胸腔裡翻滾躁動的情…潮,他不想讓她看見自己面紅耳赤的模樣。
***
另一邊,眾人搭乘旅遊公交回賓館的路上,耗子憋了一晚的八卦之魂正在熊熊燃燒。
“你們猜昨天在三疊泉上臺階的時候我看見了啥?”他向來嘴不把門,能隱忍到現在已是極限。
顧璃聽言,眼角一跳。
王子和耗子住一屋,對此早已知曉,見他有大肆宣揚之勢,出聲制止:“耗子。”嗓音暗含警告。
耗子無所謂地擺擺手:“這有什麼大不了,又不是見不得人。”
白松被勾出好奇,嚷嚷著催促:“什麼事啊,快說。”
車裡設計部的一眾人紛紛支起耳朵;陳燃看著窗外流動的風景,不知在想什麼。
耗子說:“我看見老大和我徒弟小萌子手拉著手,他還主動幫她拎包。還有啊還有,小萌子走不動的時候,他把手搭在她肩上。”
氣氛安靜。
陳燃放在膝蓋的雙手一瞬間緊握。
“你們怎麼都不出聲啊,不感到驚訝嗎?”耗子嘻嘻笑,高深莫測地摸下巴,“我覺得他們之間絕對有問題。”
廢話!
白松當即轉頭,問身後玩手機的顧璃:“誒,你和習萌關係最好,又是大學舍友,她的事你應該最清楚吧?快說說,她和老大不會是……”曖…昧地停頓兩秒,“那什麼關係吧?”
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盯向顧璃的座位方向,既緊張又興奮地等待她作出回應。
顧璃勾唇淺笑,抬頭看向白松,不答反問:“如果是真的,你們是反對還是支援?”
耗子搶先大聲說:“支援啊,當然支援。”那可是他的徒弟,他跟著得多沾光啊。
顧璃轉眸輕輕一瞥,散漫道:“那不得了,有什麼好議論的。”說著,又低下頭去玩手機,一副不準備再理人的漠然神色。
眾:“……”
所以,是真的咯?
***
習萌吃著莫遲給她買的麵包和酸奶,坐上返程客車。她隱隱覺得,同事們看她的眼神有點怪,和平時不太一樣。
呃……不會吧?她和莫遲在賓館房間裡耳…鬢…廝…磨被他們知道了?
她咬著吸管,臉頰紅撲撲的。不可能,肯定是她自己太羞恥了,才會產生心理作用。
啊啊啊,是真的羞恥啊,她其實……其實還想和他繼續親熱下去……
她瞅瞅過道對面的某人,臉上彷彿還停留著他撥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