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日裡回來罷。”
溫琤點頭,“沒錯。”一頓,“莫非太妃是因為明日裡的迎接事宜才過來的。”
“這倒不是。”江太妃說:“你辦事,我一向放心,你既然說了一切都準備好了,我那裡還有過問的道理。”神色緩和,倒是和藹了不少,就是聲音不冷不熱的。
“明日裡你去迎陛下的時候,把楊淑儀也帶上罷。”江太妃說道。
溫琤唇角蕩著微笑,“太妃,這不合規矩。”
“別管什麼規矩不規矩了。”江太妃攏著茶盞,“楊淑儀是前朝公主,把她帶過去,也正好讓那些前朝人看看,我大晉國的皇帝,沒有虧待他們的公主。”氣勢滿滿,正義凜然,“陛下此次外出是因為前朝餘黨,你把楊淑儀帶過去迎接陛下,不也是體現了晉國的寬宏大量嗎?”
說的倒是在理,但是,溫琤知道,江太妃才沒有這麼一心為國,多半又是為了找她不痛快才要求她帶著楊天媚一起,順便給楊天媚創造機會,引起蕭澈的注意。
溫琤眉目沉著,思忖道:“太妃言之有理,倒是本宮見識短淺了。”同意了,“那本宮明日裡就帶著楊淑儀一起。”
不是希望楊天媚得到蕭澈注目麼,那她就將計就計,把楊天媚帶過去。她倒要看看,楊天媚能使出什麼花招來。
江太妃見目的達到,臉上又多了點笑,眼角的細紋愈發明顯,“嗯,這就對了。”楊天媚是個聰明的,若能利用好明天,便能改變她現在不得寵的局面。
什麼的椒房獨寵,她溫琤也配?!江太妃心裡惡狠狠的想著,站了起來,“行了,我話也說完了,就不耽誤你休息了。”說罷,帶著人出了殿門。
見江太妃帶人走了,溫琤這時才眯眼笑了一聲。自從她下令放火燒了惠竹宮之後,這世裡好多事情走向都和上輩子裡不一樣了。
…………………
翌日,蕭澈歸宮,溫琤帶了楊天媚和淑妃白末央一道去宮門接駕。
淑妃沒想到自己被點名去接駕,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喜的她招呼宮人將她華麗打扮一番,力求在皇帝面前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溫琤穿戴簡單,著了一身流雲青鳳的正紅朝服,發綰隨雲髻,斜插鳳釵,鳳口鑲著一顆紅寶石,垂下流蘇三縷,瑰麗無雙。讓淑妃暗暗看呆了眼,皇后娘娘一身簡單行頭,分量卻是足足的,到處突顯出六宮之主的威嚴。
再轉眸看看楊淑儀,淑妃眼眉就沉了幾分,一身桃色宮裝,嬌豔動人,青絲綰了一個圓髻,佩戴玉釵珠花,雖是簡單,卻也用心。楊天媚本就長的精緻嬌媚,這一身桃色宮裝,將她整個人襯得猶如枝頭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嫵媚不可方物。
要說楊天媚是那含苞待放的桃花,那皇后娘娘就是寒天臘月裡在枝頭綻放的紅梅,灼灼紅豔,高貴如是,冷冽如是。
楊天媚自始至終跟在溫琤後面,低頭垂眼,一派乖巧。淑妃心裡哼了一聲,臉上笑意愈發明媚。不是要爭麼?她倒要看看,她們兩個誰能引得陛下的注意!
溫琤帶著兩妃來到宮門,就有內監小跑著來到她身邊,低語道:“娘娘,陛下的車駕已經入了宮道了。”
溫琤點點頭,雙眸沉靜,帶著淡淡的冰冷,她回頭看著那兩人,說:“本來陛下歸宮,本宮無意出來相迎,只是太妃交代了,本宮才會出來。”一頓,口氣冷了幾分,“旁的本宮不多說,記得你們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們都自己清楚。”
淑妃和楊天媚齊齊福身,恭聲應了一句。
宮門推開,那駕豪華車駕緩緩駛進,處處昭顯著帝王的威儀與尊貴。車駕的一旁,一白衣俊朗男子,騎在通體雪白的高頭大馬上,臉上雖然沒點表情,卻是難掩的瀟灑自如。讓溫琤一眼看去,眸色霎時又沉下去了幾分,那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世裡與楊天媚私通勾結之人——端王蕭軒!
也不過一瞬間的時間,快的讓人撲捉不到,溫琤雙眸裡便噙滿了溫和笑意,唇角微翹,走到了馬車停下的地方。
蕭軒翻身下馬,對著溫琤抱拳施禮,聲音很是冷硬,“臣參見皇后娘娘。”經歷過戰爭的洗禮,練就了他不動如山的性子,一雙眼睛裡,漆黑如潭,不知何時就會透出血色的光輝來。
溫琤笑著讓他起了,並未多看他一眼。溫琤是知道的,要說起六年戰爭之中,誰的改變最大,就是這蕭軒,整個人就猶如染了血似得,心狠手毒,有著一股連蕭澈都比不過的魄力。
“臣妾恭迎陛下歸宮。”溫琤聲音沉穩好聽,福身在前,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