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跪著罷。”續而轉首對溫佳說,“佳佳到時候你可要給阿姐作證,這兩人要是出了什麼差池,可不關阿姐的時。”聲音輕柔了下來。
溫佳笑著頷首,“阿姐放心。”
於是溫琤一笑,便又淡漠了表情看向任氏姐妹,“行了,你說罷。”
任 妃被方才一番折騰,後背被打的地方又有些隱隱作疼,汗水浸溼了衣料,臉上也出了汗,她顯得有幾分狼狽,叩了叩頭,方說到:“娘娘,罪妾有罪。不該自詡為陛 下……恩人一說,是罪妾一時妄想天開,說了不該說的話,還望娘娘與陛下……原諒罪妾這次,罪妾深知自己罪大惡極,也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求娘娘責罰。”說 罷,又叩頭下去。
溫琤靜了靜,便說:“本宮與陛下認定你是我們的恩人,那就是。”一頓,“本宮必會好好待著你,畢竟你為陛下受傷一事屬實,若是本宮與陛下不認,豈不是我們恩將仇報了?所以你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外面人也不會難為你們什麼的。”
任妃驚懼的抬起頭來,臉頰上急的紅了一片,“娘娘,萬萬使不得啊!”有些語無倫次,找不著合適的說辭,“罪妾哪裡是什麼恩人,還望娘娘收回成命……罪妾是陛下的妾室,一輩子都是陛下的妾室,這恩人可是萬萬當不得。”
“本宮說你當得,那你就當得。”溫琤眸色涼涼的掃了她一眼,一錘定音,斷了任妃今後的美夢,“以後你在宮裡,不是簡單的妃嬪,而是本宮與陛下的恩人,別人都要對你恭敬十二分,你便好好接著便是。”
任妃眸色呆滯,說不出話來。
趁著任妃被驚得說不出話來的時候,溫琤看向任艾草,“任選侍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說你現在還不能下床的麼?”
任選侍心頭一愣,隨後唇角勾了一抹笑,情緒轉的倒是快,“娘娘這是聽誰胡說的,昨天裡婢妾就能下床走走了,今天裡倒也是沒什麼大礙了。”這回,她腦子轉的快,也清楚知道,不能在皇后放肆,上次在皇后面前受挫被罰時,現在一想起來背後都還疼。
她姐姐都這樣了,她總不能再生事罷。
“娘娘,婢妾是來還東西的。”從袖裡掏出一支鳳釵,雙手高舉過頭頂,低著頭道:“娘娘,您賞給婢妾的鳳釵鳳簪,委實是折煞婢妾了,婢妾位於低位,何德何能能得到得到娘娘如此貴重的賞賜。”
“還望娘娘收回。”
正處於心灰意冷狀態的任妃聽了任艾草一番話,心頭動容幾分,眼裡已經蓄了幾分搖搖欲墜卻又不會落下來的淚花。她的艾草果然還是好孩子。
“本宮賞你,你就收著便是,那裡還有還回來的道理。”溫琤依舊不冷不熱,也不看任艾草,手裡把玩著一把香木小扇。
任艾草低頭抿了抿唇角,思忖了一下說辭,便說:“娘娘,這鳳釵對婢妾而言實在是太為貴重了,婢妾收不得。”不得不說,往日裡任芊芹對她的教導還是有用的。
溫琤瞥了一下任艾草,視線掃過任妃,讓十二取過了那支鳳釵。
她手裡拿著鳳釵,打量了一眼,說:“你就是太重規矩了,這賞給你的東西,又還了回來,這不是打本宮的臉麼?”
任妃聞言神色又是驚懼萬分,任艾草也聽得愣住了。
“月娥。”她叫了一聲,月娥便上前了去,“彎彎腰。”
月娥依言低了身子。
溫琤把鳳釵插在了她頭上,“月娥,這釵便給你了,好好收著。”
月娥心頭一驚,面色出現幾分驚慌,卻是低眉順眼的應了下來,“奴婢多謝娘娘賞賜。”
這一幕看的任艾草驚愕不已,她的鳳釵被皇后轉手送給了一個內侍宮女,這不是告訴她,她的身份和宮女一樣麼!任艾草氣息有些重,吞嚥了一口口水,袖子底下的手握成了拳,心頭憤怒久久不能平息。
“任選侍,你也實在是太過小家子氣了,本宮給你,你就大大方方的收著是了,別人還能說你什麼不成。”
招手過來後面那個捧著托盤的宮女,溫琤看了殿裡四個宮女,讓她們把盤裡首飾分了。
幾人謝恩,沒人說不收,皆是大大方方的。
養在皇后身邊的宮女,就是和其他人不一樣。
“佳佳,阿姐這裡還有許多漂亮首飾,阿姐領你去看看。”溫琤笑吟吟的開口,拉了溫佳起來,不再管任氏姐妹,返身往裡去了。
任妃呆愣愣的看著皇后和溫佳的身影消失在了絳紅垂幔處,頓感一陣暈眩,當即便暈在了皇后宮裡。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