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皇后的人,就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楊天媚端起茶盞抿了口茶水,一旁的吳修容瞥了她一眼;似乎有話要說。
“吳修容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楊天媚擱下茶盞;朝她低聲道了一句。
吳修容看了她一眼,到底點了點頭;“若是有時間的話;請安過後,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
聞言,楊天媚雖心有疑惑,卻也應了下來。
就在這兩人說過話後,溫琤便出來了,頓時四下一靜,續而齊齊起身福禮。
溫琤瞧了下面人一眼,讓她們起身了。她坐在上座,突然說起了欣和宮裡的倆姐妹,“這任妃和任選侍也歇了大半個月了罷,莫不是身子還沒養好,你們有誰去看過她們嗎?”
底下人靜了一靜,葉貴嬪便起身道:“妾昨日裡去看過任妃,已經可以下床了,只是還沒好利索。”
這話一落,嘴快的顏昭華鄙夷的哼了一聲,說:“不過是捱了幾板子,就身嬌體貴的歇到現在,倒是有了一個好由頭不用來給娘娘請安。她姐妹兩個真以為自己是嬌小姐?不過就是低賤丫鬟!”口氣不忿。
“顏昭華最後一句話可是不妥。”方貴姬看了顏昭華一眼,“既然入宮為妃,任氏姐妹的身份自然也與我們相等,在皇后娘娘面前,豈能用低賤丫鬟這種粗劣的詞?”
方貴姬難得在請安時說句話。可見的是顏昭華一句“低賤丫鬟”讓她心有不滿,她雖是平民女,但也是身份不高,罵了任氏姐妹,她認為自己也受了羞辱,自然不會乖乖受著。
可顏昭華豈是那種讓人欺負了不吭聲的人,聽了方貴姬這話,臉上露出嘲諷之意,斜著眼看她,“身份相同?那你見了我不還得喊一聲姐姐?見了皇后娘娘不還是要福禮?”
這話說的對,一時讓方貴姬無言以對。
“都閉嘴!”溫琤冷言一句,底下看戲的人速速收斂了下情緒。顏昭華勾著唇角,眉眼裡透出一股得意來。方貴姬別了臉,臉上一陣青白之色。
“要吵吵就出去吵去!別在本宮面前礙眼!”
溫琤這句話下去,顏昭華才算是把一腔得意收斂了起來,微微低下了頭。
下面靜作一片,溫琤冷冷掃了一眼過去,才端端開口,“你們誰與任妃相熟的話,就過去看看她去,若是她身子真的還未好利索,就讓她好好歇著。身子沒好利索就過來請安,是真要給本宮套上一個苛待妃嬪的名號不成?”視線涼涼的掃過顏昭華。
顏昭華心頭一抖,頓感驚懼。
溫琤飲了一口茶,不在說話,殿裡面沉寂的詭異。片刻後,溫琤才揮手讓她們散了,顏昭華鬆了一口氣,極度不滿的瞪了一眼方貴姬。
方貴姬嬌柔平靜,溫溫和和,對顏昭華的挑釁視作未見,步出正殿,便領了候在門外的宮女,徑直離去。
看得顏昭華在後頭瞪眼睛捏拳的,氣呼呼的大步離開。
就在眾人離開之時,吳修容與楊天媚走到了一處,兩人並排走到一處涼亭,吳修容揮散了隨行的宮人。平兒離開時,還略有擔心的看了眼楊天媚,見她眼神之後,才低頭離開。
“吳修容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楊天媚朝她問道。
吳修容神情有些拘謹,躊躇了片刻後,嚅囁道:“實不相瞞,我有一事想求你幫忙。”一壁說一壁把袖裡東西套了出來。
楊天媚定眼一瞧,攤開的絲帕裡包著一顆枚指般大小的夜明珠,色澤光潤,透白如雪,一瞧便是價值不菲。她疑惑的看了眼吳修容,“這是什麼意思?”
吳修容道:“這是謝禮。”一頓,語氣誠懇了一些,“我知你在江太妃跟前是個說的上話的,你能不能幫我引薦一下,我想見江太妃。”
聞言,楊天媚就說:“若是你想見江太妃,直接去見便是,那裡需要我引薦?再說現在江太妃不在宮裡,你求我也沒用。”
“你有所不知,我是有事情求江太妃,但我和江太妃又沒見過幾面,再說聽說江太妃性子不怎麼好,我怕我貿然去了,會讓她不快,所以由你來引薦的話,我想多少能讓江太妃對我態度好些,而不是不耐煩的急著攆人。”
“你把江太妃當什麼了?”楊天媚瞧著她笑,抬袖掩了一下唇,“又不是吃人的怪物,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居然將她形容的這般不堪。”
吳修容面色為難,把夜明珠朝她遞了遞,“還望楊淑儀幫一下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見江太妃。”
楊天媚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夜明珠,“罷了,我幫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