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道之眼,如何欺負自己女兒的本命火焰以及如何欺負自己的女兒。
淡定的站著,看著這一切。
就好像這一切的一切於她這個愛女如命的老媽子無關一般,就這般淡淡的看著,在她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的雙眼中,似有如潮的情緒在滋生著,增長著。
在她如此淡定的看著這一切的時候,下方本來穩坐劫雲中的天道之眼,動了。
整個天,似乎在天道之眼動的時候,跟著動了一般。
沉沉烏雲,往下壓了壓,似乎天空也隨著這烏雲的下壓,而緊跟而至一般。
可實際是,站在虛空上,天空下的白衣女子和緊跟著白衣女子身後的玄風,沒有動彈,他們頭頂的天空,也沒有動彈。
動的不過是天道之眼所掌控的一方劫雲,動的是它所管轄的區域,是它所能夠管轄的範圍。
“玄風?”這時,淡淡的看著這一切的白衣女子,易嫦曦的老媽,楊絕塵淡淡的開口了。
只是這一聲輕輕的叫喚,就讓她身後一直安靜的猶如影子一般站著的玄風身子微微一顫,恭敬的應道:“主子。什麼事?”
“你覺得我是否長著一張被人欺負的臉?”楊絕塵唇角噙著一抹不置可否的笑,淡淡然的開聲問道。
長著一張被人欺負的臉?
聽了楊絕塵的話,玄風不由得呆滯了片刻,隨後嘴角微微的不自然的抽了抽,主子這是在跟他開玩笑麼?
這個玩笑可並不好笑。在神界的人都知曉,誰的人都可以動,誰的臉都可以打,唯獨七公主的人不可以動,七公主的臉不可以打。
只因為動了七公主的人,打了七公主的臉,那就相當於捅了一個馬蜂窩,一個誓死不休的馬蜂窩。
記得上次,一個不怕死的傢伙得罪了龍大哥,事後被主子坑得自行毀滅元神,以求解脫。主子不過是給那娃,整了一個幻覺罷了。知道這件事真相的人,唯有四聖衛和楊絕塵五人。
由此可見,楊絕塵的人,無論如何都絕對是動不得的。這一點也是整個神界的共知。
所以,主子這是在開玩笑麼?
在嘴角抽搐了下後,玄風的目光落在了腳下不遠的漆黑的劫雲,以及劫雲上得意洋洋,興致高昂的向著蓮臺發動攻擊的天道之眼。
隨後,瞭然。
他終於了了主子說的話的是什麼意思了。
在明瞭主子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之後的玄風,投射向腳下天道之眼的目光,不禁帶上了同情之色。
你得罪誰不好,得罪主人。
你動誰不好,動主人的女兒。
你這簡直就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別以為你天道之眼有多麼了不起,得罪了主人,後果不外乎就只有那麼……一個。
可憐啊可憐!
可悲啊可悲!
可嘆啊可嘆!
可憐的天道之眼可悲的沒有發現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可嘆的是還在那裡得意洋洋,不知自己即將遭受恐怖的報復。
“轟隆隆!”
玄風在虛空上感慨的時候,天道之眼可沒有因為他的感慨而擔驚害怕的停下自己的攻擊,反而是猙獰的攜帶著恐怖的氣勢向著下方的蓮臺,下方蓮臺的主人,易嫦曦發動了攻勢。
九天雷動。
那不過是小兒科。
萬劫歸一,這才是真正的主菜。
劫雲中,無數的閃電在天道之眼,眼中閃過猙獰之色的一刻,動了。
萬劫將至,萬雷齊動,萬劫歸一。
閃電在劫雲中狂奔著,匯聚著,融合著。
劫雲上的黃金色的天道之眼的眸光在這一刻不斷的變幻著,眸光中本透露出的只有寸許長的黃金色光暈在這一刻,傾然暴漲。
眸光光暈的暴漲,帶動著劫雲向下壓下,天道之眼的氣勢在這一刻,無限增長著。
天道之眼下方的人、物,也在劫雲下壓的剎那,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重,虛空中所攜帶的令人臣服的,本能的產生出一種想跪伏、膜拜的衝動。
劫雲下,淡定如初,平靜如初的站著的易嫦曦,抬頭依舊用她那平靜的眼神看著虛空,看著虛空中蓮臺與劫雷的較量,似乎並沒有發現這劫雲的變化,更加沒有發現在劫雲上空,有那麼一個至親就在上面,安靜而慈愛的看著她。
似乎,她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安靜的看著劫雷與蓮臺的較量。
安靜。
安靜得有些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