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是,她不知道。不僅不知道,她也著實沒辦法去解決這令人頭疼的劫雷。
所以,她選擇觀望。
不管結果是好,還是壞,她就站在那裡,淡淡的看著。
因為沒有辦法,淡淡的看著,就是最好的選擇,也是最無奈的選擇。
正因淡淡的看著,所以她才能在這令人呆滯的一幕發生的時候,依舊保持著她淡淡的表情,淡定如初的看著。
如果真要給個準確的答案的話,那就是,她還沒反應過來。
在她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焚天劫雷就已經被這彪悍的新生的火焰蓮臺解決了。
更或者說,她一開始就反應過來,所以她不覺得驚訝。
不管她反應過來沒有,事實就是,在這遮天蔽日的烏黑的劫雲下,一朵碩大的蓮花,托住了一顆緩慢下降的圓形的焚天劫雷,託著它,向著虛空上,那一朵針對它降下的,遮天蔽日的劫雲,不畏艱險,無所畏懼的反衝了上去。
這一刻,這一朵碩大的看似有些臃腫的幽紅色血蓮,似乎在發生著莫一種蛻變。
一種成長的蛻變。
這一剎那,這朵向著虛空反衝的血蓮,在蕭瑟而凌厲的風中,在這偌大的劫雲下,在金色的天道雙眼下,在易嫦曦的抬眼間,在下面無數的道域裡的人或者是物種的抬眼間,衝向了虛空,衝向了劫雷。
無所畏懼,誓死不休。
這一刻,即使是在劫雲中的天道之眼,也為這一往無前的向著它犀利的衝來的幽紅蓮臺動容。
這一刻,不僅天道之眼動容了。在底下觀看著這一幕的所有的人,所有的物種,都為之動容。
為幽紅蓮臺的這捨命一擊的行為,為幽紅蓮臺這捨命一擊的勇氣,為幽紅蓮臺本身的這一擊,動容。
逃。是不可能的。
在天道之眼之下,在劫雷降下的那剎那,逃,不過死得更快罷了。
唯一有可能度過劫雷的便只有,抵抗。
無力的抵抗。
無力的抵擋。
把這劫雷扛過去。
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笨的辦法。但,無疑是最好的辦法。
可眼前幽紅的蓮臺沒有按照這個辦法去做,它做出了選擇。
也做出了讓這些人難以想象,為之動容的選擇,那就是衝向劫雷。
既然無法逃,它便不會逆來順受,不能逃,那麼就戰。
所以,這一刻,它成功的讓所有見到它的決定的人,為之動容了。
而事實卻是,它做這件事的本身就沒有想過讓任何人為之動容,它只是這麼想了,就這麼做了。
僅此。罷了。
這一刻,在所有人動容的目光下,幽紅的蓮臺託著黝黑的拳頭大小的電球,向著虛空上,那雙金色的巨眼反衝了上去。
新生的火焰蓮臺向著天道之眼衝上來的時候,在怔忪、動容了會後的天道之眼,回過神來,目光中難得的帶上了人性化的凝重。
之前它小看了易嫦曦,嘲笑了她的自不量力。後果則是它在它眼中螻蟻一般存在的手中,竟然受了傷。
是的。受了傷。
堂堂天道,竟然在小小的為入道的螻蟻手中受了傷。
這是不可思議的,更加是令人難以置信的。
但,事實就是事實。事實就是它是真的受傷了。這沒有什麼好辯解的,更加沒有什麼好不承認的。
所以,在這一刻,它不會在認為眼前這朵小小的蓮臺是不自量力,更加不會掉以輕心,讓自己再次受傷。
可一不可再有二,若是在同一個地方,同一件事上跌倒,那不是太遜,而是根本就是傻。
不,傻瓜在一個坑中拐了腳之後,也會自此遠遠的繞開那個坑。那不叫傻,那根本就是作踐自己。
它不傻。
更不想作踐自己。
所以,在幽紅的蓮臺還沒來到它的近前的時候,它發動了攻擊。
一個焚天劫雷你能托起,那麼成千上萬個呢?
心動。雲動。雲動劫雷動。
頃刻,一個個黝黑的電球從劫雲中如滾珠般墜落,墜向下方,墜向蓮臺。
“我靠。九天雷動。這***天道是不是瘋了?我靠啊!”見到這如冰雹一般向下無情的砸落的電球,焚天不淡定的吼道。
易嫦曦側頭,斜睨著焚天。
“這是聖靈天劫第五劫,九天雷動。一顆電雷球相當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