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穿了也下不上來!”
眼看穿了?漣漪細細一想後恍然大悟,孃的意思是望眼欲穿吧。
自打去年冬上起,整個大興縣連個雪花的影子都沒見著,自太祖皇帝打下天下已久這還是史無前例,天災*不斷讓剛即位不久的少年皇帝身心俱疲,連夜寫了罪己詔公佈天下。
皇宮內院時不時可見身著道袍的道士,嚴峻的氛圍讓一干人等都戰戰兢兢。
聽說前些日子皇帝還聽了內侍的話,讓人在各縣擺陣求雨,實在是無稽之談。
可是這些距離馮家太遠,完全不在漣漪考慮的範圍。
眼下她只能磨著爹好好修繕房子,不至於在大雨來臨之際坍塌以至於無家可歸。
杜氏看一反常態的女兒堅定的態度,敷衍道:“行行行,聽你的聽你的先修房子”
隨後沉思道:“這樣吧我先給你些銅錢,你去縣裡買些物件回來”
臉上的神色不亞於割肉放血,錢還沒在懷裡暖熱呢就得出去,她可怎麼受得了?
但是沒法子,一家人以那樣的面貌被人趕了出來,家裡的東西一樣沒拿出來,沒法過日子。
最後,漣漪帶著自告奮勇口口聲聲要幫大姐分憂的榭雅,走在了往縣裡的路上。
大興縣人聲鼎沸的茶樓裡,一個身著交領右衽長袍,神色淡然的男人臨窗而望,身後嘈雜的一切彷彿都與他無關。
高挺的鼻樑抿緊的嘴唇斜眉入鬢都讓他成了周圍的焦點。
旁邊候著的男人則是快要將頭耷拉在了懷裡。
喝茶的男人放下手中的香茗,看著一臉鬱卒猶帶著些倦意的下人風輕雲淡道:“怎麼?還想著前幾日的事?”
不輕不重的話語明明沒有什麼情緒在,被問到的人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瞬間精神起來。
“大爺可不能亂說”神情全是激動。
他就是前些日子偶遇漣漪,被漣漪提點過的少年。
當日,漣漪測出他在十七日內成婚,被冠以仙姑稱號,後來又被告知有大禍臨頭,想要破解之法只能在原地等她。
卻不料在等了足足三個時辰後,被同伴找來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原先他還堅信不疑,認為仙姑會回來,可不成想循著當做救命稻草的繩子一路走去,看到那一頭綁在不停抓蝨子的乞丐腳上後,他才徹底明白。
原來真是被人耍了!
原來當日漣漪給了路邊的乞兒兩個銅板,交代他把繩子綁在腳下,別的不要求只是呆在原地不動,這本就是那乞丐的地盤自然沒有離開一說,更何況平白得了兩個銅板,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於是,傻乎乎盼著仙姑來搭救的少年就這樣在原地等啊等,等啊等……
後來這一事也被同伴不停取笑,用以‘仙姑’調侃他,以至於現在提起漣漪,這少年就火冒三丈。
提起了往事傷心不已,氣悶的將視線投到外面,倏忽只見他眸子死死地盯住外面,眼中遲疑驚訝不安憤怒一一閃過。
對著窗外大呼一聲:“仙姑!”
隨著他的驚呼,褚越沉靜的眸子順著他的視線朝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