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看著吊兒郎當,可語氣卻時分堅定,這萬一……
他連海上的風雲變幻都會,怎麼辦?
劉監軍謹慎的想了又想,到底不敢跟他賭:“賭就算了,見你說得這般信誓旦旦,就信你一回。”
也沒把話說死真等三天,扭頭便走了。
人走後,軒轅凌才踹了踹軒轅徹,挑眉:“你什麼時候會預測海上的風雲變幻了?”
“我哪會。”軒轅徹撇撇嘴,跟著就雙臂一展表情誇張:“不過我相信我們博學多才見多識廣的表叔大人。”
軒轅凌一怔:“永安侯?”頓了頓:“不提他,我還忘了有他這麼個人在,不過……你真就信了他了?”永安侯沒給這小子灌什麼迷湯吧?他總覺得永安侯哪哪不去這個節骨眼撞來南海城,不簡單!
軒轅徹起身拍拍屁股,邊往外走邊無所謂道:“管他是不是真會看海上風雲變幻,至少司空凡在這裡呆了這麼多年,他自己不會身邊總有能人異士會……爺至少不信那王八會忽然沒理由的裝病!行了,走了,我回去補眠了,你愛咋咋地,別送。”
軒轅凌哭笑不得,卻也不得不承認軒轅徹說得對——司空凡不可能這個節骨眼沒理由的忽然裝病!
於是……
夜色如期降臨,劉監軍等了又等,左等又右等,直到深夜,都沒看到什麼烏雲滾滾海風驟長。
一怒不可收拾,不管夜色沉沉,劉監軍直接殺向軒轅徹的院子就高聲追問:“不是說什麼入夜時分烏雲滾滾海風驟長嗎?烏雲呢?海風呢?”
“烏雲肯定是在天上,海風不用問也在海上。”軒轅徹一臉“你好白痴”的看他。
劉監軍火氣頓時更深,臉一下就黑成燒了十年的鍋底:“平郡王,你少給我東拉西扯胡說八道,我告訴你,明天,明天你若再不出戰,我就上摺子參你一本,說你故意拖延時間導致軍資不必要大幅度耗損!”
“明天?”軒轅徹好似沒聽到他那頓咆哮,擰眉為難道:“明天真的變天,海風雷雨大作怎麼辦?”
“你少給我來這套!”劉監軍沒法跟他講斯文,氣得跳起來:“我跟你賭了,明天,明天若是沒有變天沒有海風雷雨大作,你不但要輸我十萬兩,還要給我出海攻島去!否則,我就參你!”
軒轅徹摳了摳耳朵,道:“監軍大人,講點人情好不好?明天明天,明天很長啊,從早上到晚上都歸明天管啊,你跟我賭明天,到底是明天早上還是明天晚上?賭早上的話未免太不公平,賭晚上的話就算你贏了我也沒法摸黑出戰吧……”
嘰裡咕嚕說得輕鬆,卻氣得劉監軍七竅冒煙:“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十萬兩吶,可不是小數目啊,監軍大人,您真的一次性掏得出來嗎?”
你那屁大的官領那麼屁點俸祿,得不吃不喝攢多久才有十萬兩?何況還要養家餬口人情來往,哪哪都要花錢之後所剩應該不多吧?就算攢得到十萬兩,又真的捨得辛辛苦苦牙縫擠出來的銀子一口氣押出來當賭注?
劉監軍頓時氣得倒仰。
“劉監軍,怎麼了?倒是說句話呀,三更半夜怒氣衝衝來就是一陣吼,吼都吼那麼多了,卻就差這麼兩句不回了?要不要這麼客氣?”軒轅徹呵呵笑得漸漸有些冷,到最後,直接俊臉陰沉冷得讓人發秫:“你這麼客氣,讓我回頭怎麼好意思參你一本?”
劉監軍一怔,才猛然想起這裡雖不是軒轅徹的府邸也不是恭親王府,但蘇靜卉確確實實是得皇上點頭隨軍的,且現在就在這院子裡住,他半夜三更怒氣衝衝跑來一陣吼,確實是冒犯了蘇靜卉,再加上蘇靜卉很得太后眼,這回頭就莫說軒轅徹參他一本了,就是蘇靜卉在太后跟前掉兩滴淚,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這麼一想,面色頓時難看起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軒轅徹也不再客氣的冷冷道:“趁我沒徹底發火之前,趕緊滾回去,否則,我可不擔保你一會兒不是橫著出去。”
劉監軍窒了窒,難堪下不了臺,卻又不敢賭一個連皇子都敢關門暴打的人真不敢對他動手。
咬咬牙,哼了一聲,劉監軍自找臺階的拂袖大步離去。
在軒轅徹那裡受了一肚子氣,回屋還看到一張故作清高的冷霜臉,劉監軍更加火大,二話不說就衝過去直接就給那美人小妾一巴掌洩憤,卻扇了個空……
如此一來,無疑火上加油!
“你……”
劉監軍氣得再次舉手,卻被鋒利的匕首指住了,美人小妾冷冷道:“我來了就沒準備活著回去,你給我差不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