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做著緊張的聲音關心問:“沒事吧?”
軒轅徹哪能沒看出來,忍著沒笑,氣喘吁吁的衝她擠眉弄眼:“沒事,就是累了,不過那臭老頭更累。”
那表情就算了,聲音還不高不低,頓時惹得耗幹力氣喘得像老牛的恭親王再度炸毛,手裡的刀子一甩就扔了過來:“孽子,說什麼呢!誰更累了,分明是你喘得跟肺癆似得!”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實在沒力氣了,拿刀子倒是往軒轅徹飛來,卻是還差了四五步就掉了下去,不偏不斜剛剛好插在石板與石板間的縫隙裡,顫顫不穩的插著。
軒轅徹噗嗤了聲,白眼一翻,大半重量就壓向了蘇靜卉:“我們回去吧。”說著就看起來靠蘇靜卉扶著走而實際是他半拖著蘇靜卉的,往聚寶苑回。
身後,恭親王更是氣得跳腳,卻是沒有力氣追了,一陣不挑詞的噴罵也不見軒轅徹回頭,似乎更覺沒臉面,乾脆吼道:“不是封了郡王嗎?還賴在老子這裡作甚?有本事別吃老子的住老子的,給老子滾出王府去!”
“哈哈哈……”
軒轅徹總算有了回應,卻是暢快的大笑,跟著就欠扁的大聲對蘇靜卉道:“卉兒,聽到沒,咱們又可以出去二人世界了!”
蘇靜卉:“……”
恭親王:“……”
史側妃:“王爺……”
“叫什麼叫,沒聽到老子剛說什麼嗎?沒聽到那孽子說什麼嗎?不對,他奶奶的,砸了恭親王府這麼多東西就想拍拍屁股走?去,趕緊盤盤到底壞了多少東西,讓他墊上銀子再滾!”
恭親王一陣吼斷史側妃的勸話,就衝侍衛後:“都杵著作甚,趕緊扶老子回去上藥,那個天打雷劈的孽子,就該天打雷劈,他奶奶的自己親生老子都下得去手……他奶奶的,這天怎麼這麼好?怎麼就不打雷……”
——
侍衛奉命去聚寶苑討賠銀的時候,軒轅徹早帶著蘇靜卉收拾簡單行囊,跑醉仙樓去了。
因為之前開過口,因而這一次蘇靜卉還帶上了容嬤嬤,留了左媽媽和丹葵青芝看院子。
只是父子間暫時慪氣,雖然說不定多長時間,卻也肯定不會真的太長久,去的也不是正經的郡王府,所以,鄭秀珠一個小妾,理所當然不用帶!
馬車上,軒轅徹睡得跟豬似得。
蘇靜卉哭笑不得,倒也沒有吵他,等到了醉仙樓才將他喊醒,笑著揶揄道:“真有這麼累嗎?”
“要防止被砍傷,還不能讓人家堂堂大明國唯一親王輸給自己兒子出去沒面子,真的是門技術活兒,很累。”軒轅徹哼哼應道,趴在她腿上不肯動。
“那你又何必跟他打。”蘇靜卉笑得更樂了。
軒轅徹卻抿唇不語,許久沒聲。
蘇靜卉知道,他是在想墨軒的事,本不打算插話,可想了想,還是道:“王爺是馳騁沙場的武將,也是這個大明國的唯一親王,皇上唯一的兄弟,大爺,世子,你,四爺的親生父親……”
這樣多重的身份,讓他的處境也很微妙,一面可以豁達直爽乾脆果斷,一面卻又不能豁達直爽乾脆果斷,至少,他的真實感情就不能那麼坦蕩蕩的擺出來,因為小小一個他,可以牽扯上很多人很多事,他的一個放縱一個任性妄為,都說不定就是整個恭親王府的滅頂之災!
軒轅徹幽幽嘆氣:“這就是……身份地位越尊貴,心和處境越悲哀吧……”
蘇靜卉怔了一下,笑:“這不像是你會說出來的話。”
“嗯……”軒轅徹勾唇:“很小的時候,聽一個姓秦的女人說的。”
蘇靜卉驚訝了瞬,道:“很了不起的女人。”若是她生在這個時代那個年紀,也未必能有這樣的見地吧……
“只可惜啊……”軒轅徹唇邊的笑更深了,而合著的眼卻沒人知道究竟是什麼顏色:“是個短命的。”
蘇靜卉不知該接什麼話,乾脆沉默不語,默默的揉著他的頭,像哄入睡的孩子似得。
忽然,軒轅徹睜開眼的同時一把抓住她的手,她還以為他又要抱怨她當他小孩子時,就聽他來了句:“我餓了,給我做幾樣好吃的菜吧。”
蘇靜卉笑:“好,不過你得先起來,你壓著我動不了。”
軒轅徹倒是乾脆,一骨碌就坐了起來。
他難得這麼合作,蘇靜卉沒道理浪費時間跟他繼續在馬車裡耗,動了動腿覺得不麻,就起身準備先往外走,卻不想他竟又在身後忽然抱住她……
他說:“我不會像那個老頭那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