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送你們一程,這裡很快就會變樣了。”
說完,張放大袖一捲,一道灰光籠住身前四人,緊跟著四人就見自己離地而起,身形於空中越飛越高。隨著幾人離開地面,太玄山這片大地又是震動起來,整個山脈都開始傾覆崩塌,而那片化為虛無空洞的地底之中,卻是噴湧出無窮無盡的蔚藍之水,不多時便將這片大地徹底淹沒。
“這”
飛身半空的張真人看著曾經的巍峨山脈化作了一片汪洋,已是驚訝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但他隨即想到了什麼,不由看向身旁的張放道:“盟主,武當山不會也如這般吧?”
張放搖了搖頭,道:“我不知。”
張放的確不知道,成就元靈只是跨上一個新的修行的臺階,卻不代表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更何況如今的他對於元靈境界幾乎一無所知,就如同他初習武時,只有內功,而無武功招式。
張真人聽著張放的回答。面上滿是憂色,張放也無法安慰他什麼,只是道:“我先送你回武當吧。”
說著,天邊一道灰光閃現,五人就如同劃過的流星一般朝著遠處而去。
“師祖。我們桃花山就這麼完了嗎?”
巨大的震動已經停歇,但桃花山的主峰已不足百米之高,風揚看著從渭水方向捲來的巨大浪潮,心中不由一片絕望。
韋青青青也從未經歷過如此恐怖的災劫,但他目光淡然,緩緩道:“揚兒,你師父自習武以來,身經百戰,無數次面對遠超自己的強敵,無數面對毫無希望的絕境。但他都一一挺了過來,如此方有現在的成就。
這桃花山不過是寄身之所,只要你等傳承人還在,縱使滄海桑田,桃花山就會完了,你可明白?”
風揚點了點頭,目光變得堅定起來,白小悠在一旁看著,不由伸出手輕撫了下他的頭頂,道:“你是師父的衣缽傳人。師父他對你寄予厚望,你莫要讓師父失望。”
白小悠話音剛落,眾人就見天邊有一團灰光如同流星劃過,緊跟著。一個聲音在幾人耳邊響起。
“風揚還小,小悠你不要給他太大的壓力。”
話音未落,一道人影近乎是憑空出現在幾人身前,白小悠見之驟然一喜,連聲道:“師父,你回來了?”
張放看著白小悠微微一笑沒有回答。而是對著韋青青青躬身一禮道:“遭此大劫,未能在師父身旁守護,還請師父見諒。”
韋青青青卻是擺擺手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一旁的慕容貞和靈希也是連連點頭,只要看著張放在身邊,她們就心滿意足。只是在眾人殷切的目光,張放搖了搖頭,低聲道:“我要離開了。”
原本欣喜的氣氛驟然一變,幾人不明白張放是何意,張放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向黃珏道:“珏妹,可能借你玉簫一用。”
黃珏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解下腰間的玉簫遞給了張放,張放微微一笑,隨之踏前幾步,看著遠處傾覆而來浪潮,將玉簫放在嘴邊,悠揚的簫聲隨即響起。
是碧海潮生曲,這是黃君倚第一次教張放音律時吹奏的,隨著一個個音符飄揚,張放的思緒不由回到了巴蜀正邪大戰,回到了很久之前。而就在婉轉動聽的簫聲中,一縷晨曦透過天穹,朝陽漸漸越過地平線,而從渭水捲來的無盡浪潮竟是就在晨光的映照下,從桃花山所在的方向一分為二,沿著桃花山朝兩邊捲去。
一曲奏罷,浪潮逐漸平復,然而桃花山上諸人目力可及之處卻盡是汪洋,昔日的桃花山如今已成一座孤島一般。
“如此想來更加貼切。”
張放放下了嘴邊的玉簫,莫名的說出這句話,但他身旁之人皆知他的心思,只是一個個說不出話來,一是沉浸在離別的愁緒中,也是為這奪天地造化的手段震驚莫名。
“我該走了!”
張放將玉簫遞還給了黃珏,平淡的說出此番話,慕容貞終於是忍不住,撲在他懷裡,淚水奪眶而出,悽然的問道:“高大哥,你要去哪?”
所有人都看著張放,慕容貞問的也是他們想知道的,但是張放沒有回答,只是他的身上浮現出幾團灰光,飛入了幾人體內,而後幾人手上各自多了一物。
白小悠手上的是九陰真經;黃珏手上的是劍十三秘籍;韋青青青手上多出的是一株形似傳聞中朱果的花朵;靈希手中多出的是一個白玉瓷瓶;慕容貞的掌心上卻多出了一個銀色鎖鏈的印記;風揚手上則多了一本秘笈,秘笈的封皮上寫著‘混天通元功’五個大字,右下角又有‘高道昕’三個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