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引寇入室,借刀殺人,這簡直是愚不可及,更是絲毫沒有顧及兄弟之間的情誼。
陳夫人深知自己丈夫的性格,見他正在火頭上,也沒有繼續糾纏,這事在她看來,還是一個錢的問題,當年丈夫為了錢和事業,犧牲了自己和後代,現在難道還要為了錢,將他所有的親人親情都犧牲掉麼?
當年她年輕,不懂事才會任由陳育英胡來,現在她決不允許再出現這樣的情況,不過策略還是要講一下的。
“阿信剛才打了電話回來,說跟筱慧相處得很好,他說筱慧是個十分活潑可愛、誠懇孝順的孩子,我真想馬上見到他們兄妹相處的樣子。呵呵。。。”
陳育英楞了一下,沉思了片刻,微微的嘆了口氣,臉上的寒氣也減少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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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你們回來的可真巧,說不定這一次正好能趁機將你的身份公開,這麼一來你就可以常常陪在父親身邊了,而且我媽也很想見你,她最喜歡女孩了,常常後悔當初怎麼不領養一個女孩。”
陳筱慧怔了一下。奇怪的看向陳必信。這個便宜哥哥如果不是太聰明,那就是太簡單,這種話到底應該怎麼理解呢?
“哥哥,我並不在乎是否擁有那個身份。對於我來說。我是我媽媽的女兒就足夠了。”
陳筱慧雙腳輕輕的一用力。鞦韆搖晃了起來,陳必信的眼睛跟著她的身影晃動著,心裡忽然有種淡淡的溫暖。這就是妹妹啊,跟妹妹一起的感覺真的很奇妙。
“妹妹,我知道你的想法,父親對你們虧欠良多,我媽也很是後悔,說當初不應該讓你們父女遠隔千里,都是她當時太自私了。”
陳筱慧伸腳將鞦韆停住,臉色詫異的看著陳必通道:“哥哥,你這麼說不覺得很怪麼?說的你自己似乎完全是個外人一樣。”
“有麼?從血緣關係上說,我確實是一個外人,不過媽媽就是媽媽,父親就是父親,不管他們認不認我,他們都是我唯一的父母,這點永遠也不會改變,因此我不會介意說這些事情,就算你再可愛,也搶不走我的媽媽的,相反,我卻多了一個可愛的妹妹,多好啊,呵呵。。。”
看著陳必信簡單而幸福的笑容,陳筱慧像是看到一個發光體一樣,心裡竟然有些許的嫉妒,不過,同時心裡卻感覺暖暖的,她眯著眼睛笑了起來,笑容清澈的如同夜空裡的那一彎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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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有些陰森的房間,一盞節能燈掛在斑駁牆壁生了鏽的釘子上,光線顯得十分黯淡,房間裡空蕩蕩沒有任何傢俱,在地面上被畫了一個太極八卦圖形,在八門方位上,各自放著一些十分古怪的法器,若是讓夏雨欣看到,肯定會嗤之以鼻,說一聲邪門歪道。
在八門死門的位置上,供奉著一個半人高的神臺,神臺很簡陋,明顯是用破模板自己釘的,蓋上一張黃布就當做神臺了,神臺上面有不少瓶瓶罐罐,至於裡面裝得是什麼,就只有它們的主人才知道了。
一個瘦小的人影正背對著牆壁上的小燈,小心的將左手中指上的一滴血滴進手裡的瓶子,術士認為中指連線心脈,左手又距離心臟較近,所以用左手中指的血餵養法器,叫做心頭血養器法,這種手法不但邪道會用,正道一樣會用,只不過用的比較多的還是邪道中人。
“師父。。。”
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門口,但是他用的卻不是中文,而是一種很難聽的語言。
“你回來了?怎麼樣,東西找到了麼?”
“師父,那些東西並不好找,您又不讓我去那些風水用品店購買,只能在市場上到處尋找,所以。。。”
“嗯,我也知道這很困難,但是我們是在別人的地頭上,必須要保持足夠的低調,華夏是個非常可怕的地方,不然,我們的前輩也不會被迫跑到南邊那鬼地方去。”
“是,弟子明白,我一定會盡快收集到足夠用的材料,師父,您要這些材料,是準備用降頭術麼?您不是說施術對身體傷害很大,為了陳氏父子您這樣做值得麼?”
“呵呵。。。當然值得,如果陳氏父子能夠最終執掌陳氏集團,我們又能控制住陳氏父子,將來就能將陳氏集團的業務搬到東南亞去,到時候有了這個財源,我們的門派才能大興,跟這個目標比起來,我受點傷算不了什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榮沁的笑聲像是夜梟的叫聲一樣,在空蕩的房間裡迴盪著,聽著讓人雞皮疙瘩能掉落一地。
正在運轉搬運術的方石若有所覺的心頭一跳,方石皺了皺眉,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