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石咧嘴笑了:“下面的說被上面‘代表’和綁架了,想不到上面的人也說被綁架,到底是誰綁架誰呢?”
沈翔雲笑道:“互相綁架唄,我們不過是某個階層的代理人罷了,我叔叔是公眾階層的代理人,而對面的是資本家的代理人。”
方石撇了撇嘴:“哦?那我應該站你這邊才對?”
沈翔雲搖了搖頭:“那只是旗幟,事實上,官僚沒有什麼正義或者不正義,不過是一個管理層罷了,政治的本質很簡單,區別在於你要實現什麼目的,是實現政治抱負,還是為了發家致富。”
方石詫異的看了沈翔雲一眼:“你真的只有十八歲?”
沈翔雲笑著點頭:“能將方哥給唬住也不容易啊,其實道理很簡單,人人都能知道,但是能不能嚴格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行事?能不能在無數誘惑和逼迫面前、在不斷的無奈妥協之下,還能牢牢的保持著自己的前進方向,才是最為困難的事情。”
方石感慨的點頭:“原來做官跟做人一樣啊!”
“官也是人。”
“不過,我還是不會去摻乎你們的事情,第一我沒興趣,第二沒有必要,第三我最討厭麻煩了。”
沈翔雲點了點頭:“我沒有想要賴上方哥的意思,當然了,如果能跟方哥搞好關係,以後說不定還能厚著臉皮請方哥幫點忙。”
方石笑了笑沒有出聲。
“方哥昨晚說,有人喜歡摻乎這事,是吧?”
“嗯,你可以去試試,這人似乎熱衷於此事,只是他並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我明白。”
“謝玉潔的父親有個熟識的術士,應該是他們家的風水顧問,叫許亦,你去找找他吧,只不過,這件事真的那麼容易平息麼?”
沈翔雲臉上有些茫然:“我也不知道,但是必須儘快平息才行,對面的想要魚死網破,最後廢物利用一下,拉我叔叔下水,他們現在唯一能發力的只有這件事,只要堂哥的事情平息了,他們的如意算盤自然就打不成了。”
方石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世界所有複雜的事情背後都有一個共同的詞。那就是‘利益’。
“隨便吧,誰倒誰上跟我們這些小百姓其實沒關係。”
沈翔雲自嘲的笑了笑:“多謝方哥指點,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方石隨意的擺了擺手,沈翔雲站起來告辭走了,方石仰頭看著天空半晌沒動,活著,都不容易啊!還是想辦法讓自己過得簡單愉快才是王道。
。。。。。。
方石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不會再跟自己扯上什麼關係,他最近的心思都放在夏雨欣的身上,當然。是夏雨欣腦袋裡藏著的青城山秘術。夏雨欣覺得唯一能回報方石對自己幫助的,就是將自己所知的東西儘可能的傳授給方石。
當然了,這裡面也有真的不能傳的東西。事實上夏雨欣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傳授行為並非是單方面的付出。方石的舉一反三反而讓夏雨欣收穫巨大。不管是術法和符籙。經過方石修正和改進之後,效果都會更好,成功率也大大的提高。這讓夏雨欣感覺十分複雜,說不清楚自己是高興還是妒忌,又或者別的什麼。
沉浸在學習的快樂中的方石,很快就將沈家的事情給忘得乾乾淨淨的。
只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晚上,方石正安靜的坐在桌子面前臨摹一張驚雲符的時候,門鈴響了,方石怔了一會,才不悅的站起身去開門。
“嗯?任先生?有事?”
看著方石不悅的神色,任宣峰笑得十分謙卑。
“方師傅,能不能開門讓我進去再說,在這裡不大好。”
方石嘆了口氣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再來。”
“這個。。。我也是沒辦法,我們也不想再來麻煩方師傅。”
“既然不想還來?”
“呵呵。。。”
最後,方石還是將任宣峰給放了進來,任宣峰抱著手裡的公文包,有些侷促的坐在圓桌邊上,看了一眼桌子上畫符的工具和畫出的符籙,眼神裡閃過一絲忌憚。
“說罷,什麼事?”
方石一屁股坐在任宣峰對面,毫不客氣的直接問道。
“是這麼回事,那個許亦。。。他不肯幫忙,他言下之意,似乎對方還請了什麼人來,準備將事情弄大。”
“哦,許亦也會害怕啊?”
“聽說是外面來的人。”
“外面?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