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炸塌的天坑,邊上已經建立了一大圈的帳篷,一些施工人員正在周圍挖地基,準備建造一個超大跨度的遮雨棚,這個很好理解,萬一下了雨,水流灌進了地宮中可就麻煩了,到時候被破壞的東西就更多了,雖然現在已經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除了施工人員和考古工作者、文化部門之外,還有現場維持秩序的部隊和安全域性的人,另外,還有些在天坑和地宮進進出出的人,顯然是玄門中人。
見到方石等人到來,那些正在商量著如何展開工作的文化部門和考古工作人員不滿的看了過來,方石能理解他們的想法,在他們眼裡,自己這些人都是罪大惡極的混蛋。
在填坑的邊上,已經用金屬的腳手架修建了一條樓梯,不過有軍人在樓梯口持槍守著,還有個安全域性的人在一旁看著。
徐立權的證件很好用,四人很順利的過了警戒線,正準備順著樓梯下去,後面忽然傳來一聲呼喊。
“幾位請等等。”
方石停下腳步扭頭看去,是兩個男子追了上來,一個年紀大概五六十,鬢角白髮鬢鬢,眼角的魚尾紋也很明顯,帶著一副很普通的黑框眼睛,臉型端方。鬍子颳得不太乾淨,顯得臉上有些髒,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腳上是一雙翻毛皮鞋,沾了不少的黃泥,連褲腿上都有。
另一個年輕人大概二十幾三十,顯得很精明,也戴著眼睛,不過是精心選擇的款式,一張國字臉捯飭的很乾淨。看上去就是個社會精英的樣子。
“你們認識我?”
那個老者搖了搖頭:“不認識。我是長安大學考古學教授,長安博物館副館長,我叫任一帆,這是我的學生和助手韓阜新。”
“任教授。你好。我姓方。”
“方先生。你們準備下去地宮麼?”
“是,有事麼?”
任教授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道:“沒事,正好我們也要下去看看。不如一起。”
方石有些奇怪的向一旁那個臉色古怪的安全域性人員看去,那人不好說啥,乾脆將臉轉向一邊,方石恍然,原來人家是擔心自己下去搞破壞,所以要派人跟著,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個玄門中人下去地宮都會有人跟著呢?
方石呵呵一笑:“那好啊,既然你是考古學教授,不如順便給我們做個導遊如何?”
任教授倒是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但韓阜新很不喜的看向方石,正想出聲反駁,方石一個眼神看過來,那股攝人的威勢頓時讓韓阜新如墮冰窟,幸好方石的威壓一閃而逝,否則這位非當場出醜不可。
韓阜新還以為自己眼花,稍微一猶豫,膽氣又挫,方石已經轉身朝樓梯走去。
任教授也跟了上去,走了幾步發覺韓阜新還站著沒動,不由得奇怪的叫了一聲,韓阜新才恍然醒悟趕緊的趕了上去。
腳手架搭了有快二十層,粗粗一算,這個天坑竟然有七八十米深,站到坑下面往上看,偌大的坑口看上去竟然小了很多,像是一個井口似的。
夏雨瑤仰頭看了看,感慨的說道:“這個坑這麼深?那些泥土都去了哪裡呢?”
方石還沒有回答,一旁的韓阜新卻搶先回道:“泥土就在我們的腳下,我們估計,這下面原來有個巨大的深坑,又或者更下層的地下河因為河水被抽空,導致了這次塌陷。”
方石抿嘴一笑,看來安全域性隱瞞了這個坑出現的原因,自然坍塌,也不知道這些考古研究者會不會信。
雖然這個想要討美女歡心的年輕男子沒鬧清楚塌陷的原因,但是他對泥土去向解釋的應該是正確的,不過這裡的地下河卻不是被抽空了,而是改道了,這點方石從周圍氣息的變化就能看出來。
夏雨瑤沒有理會這個企圖跟自己搭話的男人,而是轉頭四顧,韓阜新臉色有些尷尬,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怒。
“方師傅,那些坑道口就是挖掘出來的地宮入口,現在暫時只清理出來三個坑道口,順著這個坑道口,能達到陵墓的核心墓室,棺槨還沒有開啟。”
徐立權的介紹是來自安全域性的內部資料,方石點了點頭,扭頭衝著任一帆道:“任教授,你們沒打算開啟棺槨麼?”
任教授哼了一聲道:“我們連這個地宮都沒打算開啟。”
方石呵呵一笑:“那是為什麼?”
“這地宮的空氣成分不同,裡面的細菌也都很穩定,一旦開啟了地宮,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會迅速的氧化腐化,我們根本就來不及處理。”
“可是你們不開啟地宮,裡面即使有再多有價值的文物,你們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