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扣住。
腦袋裡閃過一幀又一幀的畫面,他們穿晚禮服做造型,他們去參加慶祝酒會……
“是不是我頭髮這樣弄,有些太奇怪了?”
“沒有。頭髮怎麼沒盤上去?”
“是不是不好看呀?”
“都不錯……”
……
他不易察覺輕蹙的眉,酒會上見到她臉色突變的鬱祁漢,那樣失態的緊抓住她的兩隻胳膊,像是見到了個久違的故人,被聲音驚醒後的道歉:抱歉!我認錯人了……
葉棲雁手指在用力,骨節都泛白的露出,心裡面一股疼澀的情緒快把她給覆沒。
或許本無心,或許根本不像,可如今受那通電話的影響,心裡面已經有了靨,無論怎麼想要不去承認,也會被蠱惑著往那方面上覺得。
“小姐?您沒事吧?”髮型師忍不住問。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在問她有沒有事,實際上她並不是沒事,她有事,很有事!
“小姐,都按照您要求弄的,挺好看的!”髮型師賠笑著說道,見她始終僵坐在那一動不動,只好再問,“請問小姐,還有需要幫助的嗎?”
葉棲雁張了張嘴,終於出聲,“麻煩再幫我把卷去掉!”
二十分鐘後,她重新洗好頭的吹乾,和進來時一樣的在腦後盤成髮髻,然後在整個理容店裡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下步伐僵硬的離開。
那背影,彷彿被人輕輕一撞就會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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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整個冰城都被燈火點燃。
葉棲雁走了一整天那麼久,終於是走回了老住宅小區,在她身後是無盡的黑夜,璀璨的霓虹根本溫暖不了這沉重的夜色。
我回來,是為了我們的十年之約……
你和我有幾分神似,北河因為這一點的話……
女人送給男人打火機,代表著“非你不嫁”的意思……
葉棲雁頭疼欲裂,只覺得心口那裡憋的又冰又疼,嗓子眼裡跟含了針一樣。
閨蜜小白曾在前女友問題上和她探討過很多,也出了很多主意,只不過她都沒有像是以前那樣照做,因為感情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並不能靠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她是很在意池北河的一舉一動,可不能把他拴褲腰帶上過一輩子,我們左右不了別人的心,能夠左右的,自始至終都只有自己的。
可是,可是……
如果真的如同桑珊所說,那麼他們一起的時光又算什麼?
葉棲雁拖著步伐進入了小區裡面,即將走到所住的住宅樓前時,看到了那輛停著的白色陸巡,似是剛剛蟄伏在那的一樣。
驀地,前面紅色車燈解鎖的閃爍了兩下。
她看向樓門洞,那裡邁著大長腿走出個高大身影,長指間是一把車鑰匙。
還是早上出門那身黑色的西裝,手工的剪裁勾勒著他挺拔的身形,嚴肅的臉廓上五官的線條立體,眉眼之間有著歲月積累的深沉,都是成熟男人的魅力。
池北河也是看到她,扯唇問,“雁雁,你剛回來?”
他也是才從江北剛忙完回來,停好車的剛上樓沒多久,又接了個電話的下來。
樓前的路燈滅了一盞,讓光線更加不足起來,有些辨別不清楚彼此臉上的細小神情。
他此時和往常一樣和她開口說話的樣子,內雙黑眸凝睇過來的每一個眼神,對於她來說都像是摻入了其他的雜質,都像是在凌遲。
明明是早上還和他溫存過的男人,魅力依舊,高大非常,可怎麼就好像隔了千上萬水?
“我……”
葉棲雁開口,卻發現嗓子乾澀,吃力的可怕。
是要聽他說的,也是要問清楚的,她是要問的……
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像是在催促著什麼,葉棲雁這才注意到,他嚴肅臉廓上的表情有著焦急,剛才也是看他步履匆匆,應該是著急要去哪裡。
“雁雁,你先上樓,我現在有急事!”
池北河扯唇對著她說道,已經轉身想要去拉開車門。
一隻小手從後面拽住了他的手臂,像是平時那樣,又似乎比平時更加用力。
葉棲雁被夜色瀰漫的素淨小臉上,眼睛緊緊的盯著他,暗暗的吞嚥了好幾口唾沫,覺得嗓子終於可以正常發音時,她再次開口,“池北河,我有話要問你……”
(第一更,寫的太慢,先送上來一更吧!後面還有一更,打算多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