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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記不得最後到底哭了多久,只記得他很有耐心的抱著她,大掌一下下的在背脊上輕拍,除了媽媽去世時,她很久沒這樣痛哭過。
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似乎把胸腔裡堆壓著的傷痛全部都釋放出來,哭到最後她都沒了力氣,他卻保持著挺立的身軀給她依靠,夜色裡像是頂天立地的白楊。
這會兒情緒早就冷靜了下來,只除了內心空蕩蕩的。
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她半蹲下*身子,在通訊錄裡找到了白娉婷的號碼,因為有些話她沒辦法對池北河說,卻可以和閨蜜訴說。
雖然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但是白娉婷還是很快接起來,詢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葉棲雁抬手摸著嗓子,將今天和葉寒聲的事情都告訴了她,重新敘說一遍,心裡面會再難受一遍,但同時也會更加釋放一遍。
“雁雁,你還好嗎?”
“還好。”
葉棲雁慢慢的站起來,靠著洗臉池上繼續說,“小白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就是想要跟你說說,說出來心裡就好了,你早點睡吧!”
又被安慰和鼓勵了兩句,線路被切斷。
葉棲雁從浴室出來換上了紅色的格子睡衣,看著旁邊的床卻沒有想要躺上去的意思。
今晚她想要和他睡在一起。
這樣想著,她關了客臥的燈,走到了對面。
“叩叩叩——”
葉棲雁抬起手指,敲開了留有縫隙的主臥室。
池北河似乎是剛洗完澡的樣子,身上裹著浴袍的坐在雙人床邊,黑色的髮絲都垂耷下來,有兩縷擋在的眉間,少了幾分迫人的嚴肅氣勢。
聽到敲門以及腳步聲,他也是側眸朝她看過來。
雙手捏著睡衣的邊角處,葉棲雁杵在門口,澄澈的眼睛定定的望向他,一副小可憐需要尋求安慰的模樣。
池北河見狀,直接躺上了床,然後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
像是土豆一樣,葉棲雁立馬踩著拖鞋的顛顛跑過去,然後從另一邊的位置上掀開被子爬上去,枕在他伸長過來的手臂上。
在她躺上後,池北河手臂回攏的將她摟在自己懷裡。
葉棲雁也順勢的將小手貼在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