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都沒反應,她便直接朝著樓上走。
到了她所住的客臥,她從皮箱裡找出身乾淨的衣服,推開浴室的門進去。
她洗澡的時間用了很長,嘩嘩的水流都有些變涼時,她才關了水閥,用毛巾用力的擦了擦臉,這才勉強打起了些精神。
換好衣服,她披著溼漉漉的長髮走出來,眼睛一抬,就看到不知何時站在客臥門口的池北河。
他今晚心情不好。
跟他相處也有了段時間,一些東西也能摸得準,此時沉著的眉眼和微抿的唇角,都能看得出。
葉棲雁不知道原因,也沒想去揣摩,心裡賠著份小心翼翼的走到床邊坐下。
半晌他都立身在那不動,她只好主動開口,話裡面卻有著明顯提出來的婉拒,“你有什麼事嗎?我有點兒累,想要早點睡。”
池北河也不說有什麼事,雙手插兜的從門口走進來,步伐邁的很慢,一步步的落在地板上,發出沉穩的聲音來。
驀地,他腳步一停,“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沒聽見……”葉棲雁也是想到了那通電話,眼神閃躲著,越說越心虛,“可能不小心按到了吧。”
池北河雙手依舊抄著褲子口袋,內雙的黑眸微向下的斜睨著她,聽到她的回答以後,裡面透出一絲厲亮的光芒。
久居高位者的關係,加上他本身性格上那股子氣場,習慣了旁人對他阿諛奉承以及討好,大多數都是看他的臉色行事,這是第一次有人敢掛他的電話,還是在那樣的情形下。
好,非常好!
心裡無聲的,好似都有那股咬牙切齒的勁兒。
池北河眸底裡暗潮洶湧,聲音裡卻嚴肅的漠漠,“晚上臨時有什麼事了?”
葉棲雁垂在膝蓋上的手指,不自覺跳了下。
“一點私事。”她低聲的回了句。
“私事?”池北河在唇間咀嚼般的重複。
她坐在床尾處,始終都低垂著頭,眼睛不知落在地板上的某一點,卻始終不曾抬頭看他一眼,似是在隱隱的躲避著他。
“嗯。”葉棲雁更低了聲。
視線裡能看到他踩著的拖鞋,褲管處露出黑色的襪子,不用抬眼,她也能夠清楚的感受到他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房間裡是一陣陣的沉默。
葉棲雁不知如何應對,他只盯著她不說話,就像是辦公室裡班主任在盯著犯了錯的學生。
視線裡的拖鞋突然在動,她整個人就被重力壓著向後倒。
池北河的唇舌也跟著落下來。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她的舌就已經被捲到了他的口中繾綣。
身上壓力稍微一輕,葉棲雁抬眼就看到他正在扯著襯衫的扣子,入目的都是深藍色,釦子都扯開後團起丟到一邊。
露出的胸膛和臂膀的肌肉線條張弛有度,充滿著力量。
那股力量像是燙到了她,不禁抬手推著他,想要掙扎的躲避開來,就像是他剛出現在客臥門口時婉拒的一樣,她今晚不想和他做。
葉棲雁努力的想要坐起來,試圖和他好說好商量,“不要!我今晚很累!”
可池北河似乎一臉不是那麼好商量的樣子,只是稍稍抬手,就將她重新按了回去,床跟著上下顛了顛。
“你放手,不要這樣!我是真的不想要!”她似乎和他槓上了,卯足了勁的掙扎,全身都在控訴著她有多不想。
她越是掙扎,池北河胸腔裡那股邪火就燒的更盛。
他的力道也狠了,幾乎是在扒她。
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有著明顯力量的懸殊,葉棲雁掙不過他,雙手都被掐著舉高了頭頂,被迫的展示出弓著的身子,任由他宰割。
池北河到現在始終不發一語,可他的動作已經昭示著他的堅決。
“我不要!”她不知道自己第幾次在強調。
“呵!”池北河從鼻尖發出聲冷笑。
葉棲雁落入他的黑眸裡,此時裡面的神色她能很輕易的理解透徹,就像是那晚他突然闖入她家裡一樣,在她抗拒下眼神裡都是:“我又不是白睡你!”
眼前事物一晃,她整個像是烙餅一樣的被翻過,改為趴在了上面。
而他的重量放在她身上不離開,耳後能清楚的聽到他在解皮帶的聲音,葉棲雁雙手指甲都插在了掌心裡,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難受的不行。
她說了那麼多不要,商量的,生氣的,他卻偏偏要!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