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的吧。
說笑了幾句,苗翠花才略略收斂了玩笑,拍拍白蘞的肩膀道:“別往心裡去,反正你心裡也早就清楚了。不是麼?”真是……咩咩的,她最近怎麼總熬雞湯了。
以後不說喵的了,乾脆全都改成咩的,以紀念那隻該洗刷乾淨穿上烤架的羊咩咩。
白蘞點頭:“你說過的,留著無用的過去只會妨礙前行的腳步。”她總是能嬉皮笑臉的說出常人所想不到的道理。
“恩,就是這樣,把注意力多放在有用的東西上。”苗翠花點頭。隨即就垮下了臉來。可憐巴巴的問,“那如果那位,那位……哦。林玉嬋姑娘,她要是來問候我的話,我能好好的問候她不?”她可不懂什麼叫忍氣吞聲。
“平常心待她即可,勿需過慮。”
“說人話。”
“平常如何待別人。就如何待她,不必擔心我。”
從白仲實給白蘞定下的這門親事上。苗翠花就看出來了,那位大叔根本不是有心要給兒子找個好媳婦,而是故意給兒子找茬呢。畢竟,白蘞跟她的事情已經是公開的事實。當街秀恩愛都不是一次兩次了,倆人是隻差那麼一腿,西環街上的街坊們基本上見怪不怪。而早就跟白蘞翻了臉的白仲實。悶不吭聲的突然給定下這麼一門親事,自然不是因為那位林小姐如何秀外慧中。如何乖巧懂事,而是因為那是白蘞姨母家的女兒。
這樣,白蘞不得不顧忌姨母的面子,可要是真應下了這門親事,她能放過他麼?況且,他也不甘心就這麼成親啊。
“白老爺還真是費盡心機啊。”苗翠花無奈的嘆氣,有些哀怨的說,“早知道會這樣,那個女人來的時候,就該請她捎個話,說咱不惦記那些銀票,也不惦記那頭金毛羊,請那位貴人給咱指個婚,看誰還敢給你給我另找親事。反正麼,先訂了親,成親可以等上三五年的嘛。”
定親這兩個字,她說的很自然,因為她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愛這朵又毒舌又陰險還摳門的白蓮花。當那把刀子刺入他胸口的時候,她腦海裡一片空白,甚至一瞬間想過,如果白蘞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乾脆也跟下去找穿越大神算了。
白蘞眉頭一挑,大手輕輕覆上了苗翠花的小手,輕聲問:“定親?”
“怎麼,你不樂意?”苗翠花白他一眼,將自己的爪子抽出來,啪嗒一聲拍在白蘞的肩膀上,“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用想太多,離咱成親還有四五年呢,你慢慢等。”
白蘞笑了。
沒關係,不論多少年,只要她還在,他等就是了。
只要給他希望,讓這盞照亮了他前路的燈一直在他身邊。
不過,好像有人等不及了啊。
苗翠花還盤算著該怎麼應付那位玉蟬表妹呢,人家第二天就找上門來了。
而且,一來就說——
“苗翠花,你好不知羞!”
苗翠花撓頭:“你哪位?”
眼前這少女比自己略高一點,看年齡應該跟自己差不多,或者稍大一點,眉眼很清秀。
……難不成,這位就是林玉嬋?
“我……”林玉嬋剛要說自己是林玉嬋,忽然反應過來,漲紅了臉沒有吭聲。
不論怎麼說,她也是個未出嫁的姑娘家啊,跑出來與人爭風吃醋未免太丟人。只是,她心裡明明清楚,卻還是忍不住想要來見一見這個叫苗翠花的女子。
早在過年前,她就聽說過,說表哥被一粗野女子糾纏,甚至為了這名女子與姨丈翻臉離家。她當時是不信的,秀雅斯文的表哥怎麼會看上粗野女子呢,更遑論為了這女子離家出走了。
可過年的時候,她去伯父家拜年,恰恰與表哥錯過了,只是事後聽母親說起確有此事,而且表哥還執意不肯聽從母親勸告,一心要與姨丈斷了關係。表哥從前可是再聽話懂事不過的,短短几個月時間變成這樣,定然是受了什麼人的蠱惑。
當時她就要來尋表哥問個清楚,也要見一見那個開飯館的粗野女子究竟是什麼人,只可惜她當時染了風寒臥病在床,後來又因為兄長在外的事情,隨同母親離京了兩個月。等到回了京,尚不等她打點時間去尋表哥,便得了姨丈提親的訊息。
姨丈自然是為表哥來提親的。
知道此事後,她再如何裝作不在意,可心底卻還是雀躍的。直到她聽說表哥仍舊不肯回家,仍舊戀著那個叫苗翠花的粗野女子。
表哥都已經與她定了親了,那女子竟然還敢勾引表哥!
忍了幾天後,她終究還是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