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或許他的岳父其實早已不在人世了吧。翠花常說她是父母雙亡,恩,聽翠花的話是不會有錯的。
早晚有一天,那個男人也會像此人一樣。不得不低著頭來到他的面前。
齊少敏的眼神冷了下來。雖然頂著一張娃娃臉的他實在無法讓人望而生畏,但如此不苟言笑之下,也隱隱透出一股凌厲來。
所有人都眼神不善的看著苗富貴。
“我……”苗富貴張了張嘴。看看其他人,心知苗翠花是不會讓人迴避的,他索性把心一橫,直接問道。“你到底打算鬧到什麼時候?”
現在大小酒館茶樓的說書先生都在講那個《真愛記》,戲班子也不止一次演過。還有話本和冊子到處流傳,不認識的人也就罷了,可認識的人,個個都眼神古怪的看著他。而且。這丫頭昨天鬧的那麼一場,幾乎讓整個百福大街都知道了,現在荷花一出門。就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她氣死了香玉。
這根本就是造謠。香玉病了那麼久,熬不過去死了有什麼好奇怪的。況且,荷花從來沒動過香玉一手指頭,也沒碰過他們姐弟兩個,香玉的死怎麼會跟荷花扯上關係?香玉要真是因為荷花就氣得病重身亡,也她氣性也太大了點,怎麼能怪到荷花身上去。
“我知道那個什麼真愛記是你搞出來的,你跟我過不去,找我麻煩就算了,為什麼要編排你娘……”
“不好意思,我要打斷一下。”苗翠花舉手插嘴,“我娘早十年就死了,你從哪兒又給我弄個娘來?”
苗富貴幾乎要跺腳:“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誰?”苗翠花不解的看看白蘞,“你跟我開店這麼久了,知道我還有別的娘麼?”
白蘞皺眉苦思,片刻後有些遲疑的說:“我想,或許他說的是那個氣死了你母親,又心狠手毒要賣你嫁給傻子的後孃吧。”
聽白蘞也這麼說,苗富貴忍不住輕捶了下桌子:“翠花,我說過多少次了,你孃的死跟她沒關係,你娘是病死的!”
“苗大叔,打擾你一下,請你下手時輕一些,小店本小利薄,置辦的家當也都是便宜的,那桌子不怎麼結實呢。”白蘞晃了晃手裡的算盤,輕聲嘆息,“要操辦一份家當,不容易。”
苗富貴已經不想再繼續跟這幾人胡攪蠻纏了,他索性直接問苗翠花:“你到底要怎樣才肯罷休?”
“罷休?”苗翠花挑挑眉,歪著頭想了好半天,終於用力點點頭,開口道,“這麼著,你現在回去休了劉荷花,向所有人承認當初就是她心狠手毒氣死了我娘,我就停手,怎麼樣?”
這根本沒得談嘛。
“別跟我說那些不可能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苗翠花很無奈的看著苗富貴:“我都說了,可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要不這樣,你想辦法讓我娘活過來,她活過來,我就心滿意足了,到時我管你跟劉荷花過什麼日子呢。”
你當是每個人都能穿越嗎?而且,你娘都死了十年了,就算現在有人穿過來……會走路的骨頭架子你想嚇死誰?
所以,還是沒得談。
苗富貴幾乎氣得頭暈,他就不明白了,怎麼香玉那麼老實的女人,生的閨女這麼難纏呢。他好歹也是這丫頭的親爹,怎麼她就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倒是沒見翠峰,是上學去了麼,不知道那小子跟著他姐這倆月,是不是也跟他姐似的難纏了。
“大叔,你還有事嗎,有事就趕緊說,沒事就趕緊回去哄你的寶貝媳婦去吧。”苗翠花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我忙了半上午了,怪累的,沒工夫搭理閒雜人等。”
“苗翠花,你非要逼死我不可麼?”苗富貴幾乎是鐵青著臉吼出這句話的。
齊少敏忍不住冷笑著開口:“這位大叔,你未免也太莫名其妙了些,跑到別人的店裡說些不經之談,還說別人要逼死你,你活得好好的,人家沒有碰你打你,如何就要逼死你?”若是將當初的真相公諸於眾也算是逼迫,那姑媽當年受的苦又怎麼算。
見外人插嘴,苗富貴在氣頭上,也懶得理會那人是平頭百姓還是富貴公子了,狠狠甩了一句:“我自家的事兒要你多管閒事?”
“自家?”齊少敏看向了苗翠花。
苗翠花立刻搖頭:“誰認識他是誰啊,我爹死的早,我娘死的更早,我跟他沒半毛……半個銅板的關係。”
苗富貴確信了,這死丫頭真就是個鐵石心腸的。可想想荷花哭的那樣,現在連門都不想出,他心裡就難受。
“算了,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當我沒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