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跟約好了似的,人家白少爺前腳進來,你後腳就跟來了。”
呸,還算哪門子少爺,都被趕出家門了。哼,還真是夠般配的,倆都是被趕出門的。
“可不是嘛,我上午跟白哥說了有事要談,這不就著急忙慌的趕回來了麼。沒法子啊,我怕我要是晚來一陣子,說不準你又拉著人家不撒手了。”苗翠花說著,眼皮子上下一翻,先把蘇大娘打量了幾圈,又將白蘞掃了一番,“上次人家來找我。你在院子裡給攔下了,一會兒說人家可憐招人疼,一會兒說人家長得好個頭高,還拉人家的手……嘖嘖嘖,蘇大娘,你老了,還啃得動嫩草?”
白蘞臉頰微紅。忍不住輕輕瞪了苗翠花一眼。
苗翠花得意的翹起了下巴。難得見這小子沒了平時的淡定,可喜可賀啊。
不過,這倆人還算輕鬆。可蘇大娘就淡定不下來了,變了臉色指著苗翠花質問:“你說啥?”
“我說你老了,不該啃嫩草,我說錯你啦?”苗翠花指著白蘞道。“還是說,你還非要啃嫩草不可?”
白蘞眉頭緊皺。忍不住出聲道:“苗姑娘,在下並非不知羞恥,飢不擇食之人。”
這“飢不擇食”四個字,頓時又往蘇大娘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上潑了一盆熱油。
“好你個小賤人。住我這麼久的房子,成天跟我過不去,如今還敢造我的謠?”這小賤人嘴皮子上下一磕就是一大篇瞎話。肯定在吳國公府裡沒少說了蘭兒的話,怪不得那個少奶奶會不待見蘭兒呢。
……大嬸啊。你見哪個正妻待見小三了?
白蘞悄無聲息的退後了幾步,看蘇大娘與苗翠花對峙起來。
好像每當此時,她都會格外興奮似的,一雙眼睛又圓又亮,小嘴兒總是笑著,整個人都充滿了活力。真是想不明白,那樣嬌小的身子裡,怎麼就有那樣驚人的力量。
若是沒有她,或許,他還會在那個家中掙扎著吧。
如今離了那裡,仿若得了新生一般。就好像……
就好像她先前離奇的死後復活,彷彿曾經那個靜靜坐在那裡的自己已經死了,而如今的他已經重新活了過來。
“一人少說一句吧,好歹都是鄰居呢。”有人看不下去來勸架了,“蘇姐你也是的,翠花還小呢,她懂啥?你說那種話,叫她以後還能抬得起頭不?”真是笑了,你也不看看你閨女乾的啥事,還好意思說人家呢。
“翠花你也消停點兒,跟長輩吵吵啥,那種話也是你個小姑娘掛在嘴頭上的?”
“我看這事兒就別再提了,本來沒啥事的,傳來傳去也傳成事兒了。”
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白蘞再次退後了一步,然後衝看過來的苗翠花輕輕眨了下眼睛。
……啥意思啊你?苗翠花的眉頭動了動,這小子耍得一手好精分,能因為一點兒小事把她吐槽的渣都不剩,絕不會笑看蘇大娘往他頭上潑狗血的。
蘇大娘還在辯解,不外乎她昨兒瞧見白蘞半夜來找苗翠花了,她是個乾乾淨淨的寡婦,可容不下自個兒院子裡鬧出醜事,非要苗翠花趕緊滾蛋不可。
“就你還乾乾淨淨?”苗翠花實在忍不住了,她就不明白了,怎麼就有人那麼喜歡自打自臉呢,“人家國公府的公子來找你閨女時,他倆是蓋上被子純聊天啊?”頓了頓,她很惡毒的加上了一句,“瞧見你閨女跟年輕男子眉來眼去的,你都不眼紅心熱?誰知道你背地裡想啥呢。”
“你……你個小賤人!”蘇大娘氣得渾身打顫,“我家蘭兒如今是人家吳公子的人了,過了明路進了府的!”
“不就是個主子坐著她站著,主子吃著她看著的通房丫環麼,有啥好得意的。”苗翠花撇嘴,“倒是你啊,閨女一走,你就要把我趕出門,說什麼不方便,我看是院裡有人,你不方便帶人回來住吧?”
眼看戰火再起,眾人只能無奈的繼續勸。
“哐當”一聲,裡頭好像什麼東西給撞倒了,引得眾人都探過頭去看。
白蘞有些不好意思的退開幾步,搖頭苦笑道:“抱歉,在下一時不查,撞倒了這垃圾桶……”
他的腳邊,垃圾桶可憐無辜的躺在地上,裡頭是幾片菜葉和一根綠油油的黃瓜。
那黃瓜滾了過來,看上去新鮮的很,也沒用破口和蟲眼兒,怎麼就丟掉了呢?
瞧見那黃瓜,白蘞不由得搖頭嘆息:“好好的瓜就這麼丟掉,未免有些糟蹋了。”
聽他這話,苗翠花心裡一動,嘴上已經無比迅速的說了一句:“這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