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走過去亮了下身份,那幾個親屬很難受。我和陳默用袋子將他們一個個裝起來。搬著他們上了車,可是這次這幾個家屬要跟著他們可能是太捨不得了。
這種情況也常遇到,我和陳默坐回車上,都一直能聽到後車廂的哭聲。
“人真的好脆弱。”,陳默似乎沮喪的說了句,我倒是對他挺感興趣了,來做這一行是為了還錢,現在都能感悟出一些道理了。
“嗯,是的。等你見慣了,就麻痺了吧”,我說的很冷淡,讓人感覺沒有感情,可是真的沒有感情嗎?每一次我看著那些人生離死別,我也會難過,可是真的麻痺了。只是心裡有些不好受而已。
回到殯儀館,節奏都很慢,推著屍體那些家屬都一直跟在旁邊。
“各位,人生不能復生,我知道你們很難過,死的人已經不在了,可是活著的人還要繼續不是嗎?屍體我們會放置好的。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入殮都行”,我走過去,勸著他們。那幾個當媽的已經哭成了淚人倒在了自己丈夫的胸膛男人始終要堅強點,因為他們不能倒下,如果他們都倒下了,就真的絕望了。
“嗯”,那幾個丈夫開口講著。我給陳默示意了一下,推著屍體到了儲屍房。那些家屬就不是我該負責的,館內有專門負責心理開導的,換句話說也像是一種變相推銷業務的吧。
“因為你已經全職了,所以每個月工資都是按時發的”,到了儲屍房我對著正在擦汗的陳默講著。
“嗯我知道。”,他點了點頭,一臉憨厚的樣子。
“哎,一會我給你錢先把欠的還了,以後發了工資再給我。”,我打算幫幫他,至少不要讓他感覺很有壓力吧。另來,對他的印象,我還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