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努力,就是為了去尋找您父母的下落,現在時間契機剛剛好,怎麼可以不去?”兩人震驚。
“有恩未曾報。”周侗看對方一眼,吐道。
只一眼,就讓兩人低頭。
只一句,就讓兩人無言。
“我們這一走,斷沒有回來之說,也許是不回來,也許是不能回來。”周侗負手而立,眸光微微深遠,牆上的朱雀壁畫,手輕輕拂過它的睥睨的眼睛,拂過它火紅色的翅膀,最後落在它傲然的頭冠上。
兩人齊齊低頭,少主說的沒有錯,尋找主人和夫人的路磨難重重,生死重重,也許他們就再也回不來了。
“母親告訴我,知恩要圖報。縱然別人不求,自己也不能忘。”周侗心裡忽然浮現出一個少女的影子,長到肩膀的頭髮,抬頭一笑就是溫暖。
溫暖的笑啊,像極了母親,一笑就入了他的眼,近了他的心。
佳佳,我該如何報答你?
忽然好想你了,此刻的你,在哪裡呢?
我不想現在走,是想多陪你一段,但是終還是有分別的,是不是?
佳佳,你救我性命,這恩比天高,比海深,僅次於父母的養育之恩。
你說,我該如何報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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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同學如何報答呢。我覺得以身相許會比較好一些,你們說是不是?
章七二 身份大曝光!
劉志鵬和姜婉婉駭的差點魂飛魄散了!邢佳佳又昏迷了,這次卻是被一個陌生的男孩抱回來的,這男孩小麥色面板,笑起來挺好看的,但不是上次的周侗!
劉志鵬眼睛都要直了,盯著男孩忙來忙去的動作,拳頭捏緊:這個男孩是誰?
男孩忙來忙去,總算是幫襯著姜婉婉將邢佳佳安頓好之後,朝著夫妻倆鞠躬,認真開口,自報家門:“叔叔阿姨好,我叫聞戰,是佳佳的師兄,我們都是華天魚教授的新收的學生。”
師兄?
劉志鵬和姜婉婉面面相覷,邢佳佳被化學教授收做學生他們是知道的,但是,什麼時候還有一個,這讓他們怎麼信?
聞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不好意思,我的到來太唐突了。但是我的確是華教授的學生之一,那天奧化競賽溫雅也在的,她也可以為我作證。”
“你好,小聞。”劉志鵬和姜婉婉後知後覺地和聞戰打著招呼,心中還在嘀咕,既然溫雅丫頭也知道他,那應該沒錯了吧,這麼小的孩子大老遠跑來就為了撒謊,不應該啊。
正在夫妻倆打量聞戰的時候,一陣咕嚕咕嚕的聲音響在客廳裡,夫妻倆一愣,目光轉到了聞戰身上,聞戰瞬間鬧了一個大紅臉,摸著肚子尷尬,咕嚕咕嚕的聲音又響,他偷偷看一眼姜婉婉,尷尬著小聲:“阿姨,我一天沒吃飯了??”
餓了一天了?
姜婉婉母愛氾濫,也不顧上多做盤問了,孩子餓著呢,總不能讓餓著肚子吧?她拉聞戰坐在沙發上,先捧給了他一些鬆軟的麵包讓他壓壓肚子,而她自己則轉身去了廚房,為聞戰準備吃的去了。
夜幕已沉,客廳裡燈光暖暖,劉志鵬和姜婉婉父親倆,還有已經醒來的老段,還有意外來客聞戰,圍著一張桌子一起吃晚飯。
此刻,邢佳佳還在昏睡未醒來。
老段臉色雖然看起來還不太好,但是隻有他自己心裡清楚原因,只是因為拔出了十年積沉的病根,身體還一時間沒有接受罷了,等緩上兩天,他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好,不輸劉志鵬。
老段聽說邢佳佳是昏迷著回來的,也著急地去看過她,但是把脈後卻發現她的身體其實沒有什麼異樣,只是疲勞過度而已。
老段的心瞬間咯噔了一下,疲勞過度!
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幾個字的含義,這代表著邢佳佳精神幾乎透支,而更深地挖掘——老段搖搖頭,那個真相他不敢提,不敢想。
“叔叔阿姨,謝謝你們,我吃飽了。”聞戰不好意思地笑笑,看看外面的天色,“師妹沒什麼事情的,只是精神透支,疲勞過度而已,多休息下就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老段沉思中的心猛地被聞戰的幾句話驚起,他豁地抬眼看聞戰,卻發現他神色平常,好像‘精神透支、疲勞過度’這兩個詞對他來說稀鬆平常,並不是特意或者故意說出來的。
這個小傢伙,是什麼身份?
不怪老段多想,而是早些年養成本能的敏銳直覺,也虧的是這種直覺救了他好多次性命,否則現在哪裡有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