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邢佳佳微微挑眉,她注意到了雙小峰口中的詞語,是治療而不是診治,那麼就是說他師父的病情已經很明確了,但是卻找不到合適的方法對症下藥?
一旁被畫皮嚇到的三師叔一聽到病情和藥草的事情立刻來了精神,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兩人,語速也快了好幾分,難以抑止自己心的顫抖:“我說過了,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半個月,半個月,我一定找到合適的方法!小峰子,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
酷愛草藥、研究草藥的人驟然被人懷疑自己的本事,而且是被自己人不信任,這種跳腳的滋味很是不好受,此刻這位三師叔就是這種情況,話到了最後一句裡,他已經有了深深的受傷。
三年了呀。他研究師弟的情況三年了,每一天都是廢寢忘食,耗盡心力,驟然被人不信任,換了人去診治病人,這叫他心裡怎麼能夠接受呢?
三師叔很難過,他很鬱悶,他看著邢佳佳眼裡止不住地想要冒火:就是這個傢伙麼,為師弟治療的就是這個傢伙麼?
“是你?你有什麼本事為師弟治療,你對藥草有精湛研究麼?”三師叔咄咄逼人,出口就是疑問,不應該說只質問。
“沒有。”
“你是國際知名醫療專家?”三師叔句句犀利。
“不是。”
“那你有什麼特殊異能,透視,放大,復原?”三師叔冷笑,心裡的溫度越來越低。
“也沒有。”
三師叔瞭然地點點頭,反手一指邢佳佳,冷冷地問雙小峰:“一個什麼本事都沒有的少女,你就敢把所有希望都放在她的身上,不相信你師門的長輩?雙小峰,你長了本事了啊!”
面對三師叔的指責和痛斥,雙小峰頓時覺得頭大,他就這一點不好,對自己盲目自信,不肯相信別人比他強,而脾氣又不是一般的倔強,每一次遇到這種衝突師門的人都非常的為難。
又來了,雙小峰耐心地解釋著:“三師叔,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師門也不是這個意思?”
誰想三師叔聽到這一句話更是怒不可遏,他破口大罵:“不是這個意思是哪個意思?雙小峰你漲了本事了啊,居然用師門來壓我,你想想你小時候,是誰一把屎一把尿地帶你長大的?”
雙小峰眉頭皺的更緊了,這種老掉牙的事情,在外人面前三師叔就不能少說幾次嗎?
“三師叔,這裡是別人的地方。”雙小峰無奈地提醒著。
“別人的地方怎麼了,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難道是你嫌棄我沒用了,是師門嫌棄我沒用了,這次下山來——”三師叔恍然大悟,指著雙小峰,“感情是你們合著夥來欺騙我老頭子,覺得我太沒用?”
這哪裡有的事情!
雙小峰眉頭突突的,這個情況怎麼越來越嚴重了?
邢佳佳、畢方和畫皮在一旁熱熱鬧鬧地看戲,哦不錯啊,很熱鬧的說,這兩人都是奇葩,簡單來說朱門的人都是奇葩。
雙小峰瞞著岳家自己的身份和去處,始終不肯透露,如果不是提前讓他看到自己妻子的結局,徹底粉碎了他的軟弱,恐怕要牽連的人命要更多了。
現在這個三師叔更好,好色、*、多心還不分場合地鬧騰。畫皮想想就頭大,難為雙小峰可以忍耐。
畢方和邢佳佳在咬耳朵。
畢方:朱雀兒,你為什麼不阻止?
邢佳佳笑的燦爛:鬧,為什麼不讓他鬧,鬧的越大才越好玩呢。
畢方挑眉:為什麼?
邢佳佳壞壞一笑:越僵,我調解起來越省力。
調解?
畢方有些搞不懂朱雀兒心裡怎麼想的了,調解他們做什麼?難不成她還想著收買這兩人,打入朱門內部麼?
畢方猜對了一部分,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他沒有猜對。
朱門麼,朱門算什麼?這個三師叔是個人才,不收歸囊中簡直是太吃虧了,研究藥草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這份鍥而不捨忘我的心也不是人人都有的,這個現成的人物送到她邢佳佳手裡,哪裡有不收下的道理?
雙小峰和三師叔鬧的越來越不可開交,一個只是勸,而另一個則鑽了牛角尖,想到自己的師門不信任自己,想到了自己一手帶大的師侄竟然排擠自己,他抑制不住悲從心來,終於嚎啕大哭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好傷心,你們一個個有事都瞞著我?”
“我好傷心你們一個個都不相信我?”
“我好傷心你們都忽視我,我我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