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通了八個陣腳,而這陣腳竟然是相柳的八個腦袋?
相柳,可稱之為天獸。神獸之下是為天獸。
天獸形體碩大,並不如神獸可以自有控制自己的身形大小,而相柳更是天獸中大體形的翹楚,八個蛇頭對於相柳來說,根本是芝麻對燒餅,不值得一提!
那麼相柳除了八頭之外,最後一個頭在哪裡,它身體其他部分在哪裡?
“主人主人,怎麼辦?”
邢佳佳看一眼聖女,微微一笑:“祭神舞。”
一年一度的祭神舞。
每一年的祭神舞都是安溪最為神聖、莊嚴、重要的。從清晨天矇矇亮開始,村民安靜地起床,收拾院落,用最快的速度將家裡內內外外都打掃一遍,是為‘掃塵’。臨近中午的時候,村民們陸陸續續地來到聖池邊,雙手合十向聖女祈禱,念出冗長的祭祀文。
而聖女則在全村人的祈禱聲中,換好自己祭祀服,一點點收攏起自己的長髮,盤在頭頂,露出修長的脖頸。
祭祀文畢。
全村村民不管男女老少,懷著一顆極為虔誠的心,褪去自己一身的衣物,一步步地走入聖池中,滌盪自己身上一年的灰塵,也清洗自己染了一年柴米油鹽的心。
這裡沒有羞恥,沒有男女之分,更沒有老幼之分。所有人一律平等。
八座高塔轟隆地響,驟然地從其中一座高塔的塔尖折射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芒來,緊接著次第第二座高塔射出金光,然後是第三座——直到最後一座高塔射出了金光,這八道金光在空中交織,形成了一個極大的網狀來!
這是屬於聖女的舞臺。
全村人微微仰頭,虔誠地看向了高空,看向了聖女的方向。
金光起,聖女從聖女塔上飄然而下,廣袖寬大如同白鶴飛舞,輕盈的身姿曼妙——但是聖池中的村民無一抬頭看一眼,因為看一眼就是褻瀆。
褻瀆聖女,是死罪。
邢佳佳從視窗飄落的時候,低頭就看到了下面的金光閃閃,想到聖女說的話,她屏氣凝神朝著上天張開雙手,聲音低沉好似從遠古走來:“祖巫啊,您虔誠的子民向您獻上最恭敬的祭祀,請給我們指引吧?”
聲音一點一點地傳上了高空,正午高陽當空,空氣裡有了微微的暖意。
邢佳佳閉上了眼睛,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迴旋,不停地迴旋——
聖女自視窗向下看去,空中的邢佳佳身形如同一條蜿蜒盤桓的長蛇,蛇是白色,修長的脖頸微微搖晃,肩膀微顫,緊接著是身體柔軟的蠕動,從右手的指尖開始,一路顫動,一路隨行到左手的指尖!
長蛇動,邢佳佳整個身體好似蛇一樣飛快地攢動起來,人如蛇遊走在空中,端是美妙!
祭神舞,也叫做長蛇舞,有長蛇三問。
一問安溪一年可風調雨順。
二問蒼天可顧。
三問祖巫何意志。
邢佳佳忽然感覺到了身體上傳來了割裂的疼痛,微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面板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滲出了淡淡的血色,血色剛剛沁出面板就滾落下去,‘滴答’一聲墜落入聖池中。
似乎有預感般地,所有人都睜開了眼睛,仰頭看著空中剛剛跳完祭神舞的聖女,她依舊維持著長蛇舞最後的姿勢,而自她身體裡已經有一滴血出。
“太好了!聖女血得到了祖巫的認可,可以為我們洗禮了!”
“聖女!聖女!”
邢佳佳的腦海中轟的一聲炸開,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這樣!
為什麼會是這樣?
安溪聖女的存在竟然是以自身鮮血為引,滴入聖池為族人洗禮!
八座高塔射出的金光如同監牢一樣,牢牢地將邢佳佳困入其中,任她如何都動彈不得,這光網是什麼舞臺?笑話,這是繩索,捆住聖女不讓其求生掙扎的繩索!
有資格為安溪村民洗禮的聖女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用鼻子都能想的出來,她的鮮血會一點點地滴落入聖池中,直到完成整個的洗禮過程!
聖女塔上的聖女聽到風飄來的話,頓時裡面如死灰,她動動嘴唇,可是最後吐出的卻是:“該死的安溪!”
該死的安溪!
慘無人道的規矩!
連她都不知道,聖女的祭神舞竟然還有洗禮這一個環節!為什麼之前十年都沒有,是因為自己的不符合祖巫的條件麼?
聖池邊,安安睜大眼睛看‘聖女’身體被割裂出鮮血的模樣,微微一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