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那些小城裡的布莊也不遑多讓。銀霜子心事重重,在布莊裡慢慢的看,她是奢侈慣了的,衣食住行都很挑剔,多少年養成的習慣,一下子不可能改變,看了很久,銀霜子才看上一塊緞子。這種緞子產自南方,北方沒有,山裡的人能填飽肚子已經不錯了,除了鎮子裡那些有錢人家的小姐太太,偶爾會在逢年過節的時候買一點這樣的緞子料,所以,這布料很昂貴,一年也難賣出去三尺。
“這個料子,要五尺。”銀霜子看上了這塊料,隨手指了指。掌櫃的頓時樂了,這樣的布料貴,利潤也大,五尺緞子的利潤,要比半匹白布還多,所以銀霜子一說,掌櫃的忙不迭就拿尺子量布,手腳麻利的給裁剪下來。
但是到了付錢的時候,銀霜子的臉色就是一變,手伸進懷裡,只掏出一點零錢。我想著,可能是她一氣之下離開大蠻山,沒帶什麼東西,奔波這麼久,身上已經沒有錢了。
掌櫃的本來笑吟吟的望著銀霜子,可是看著銀霜子的表情,他就也跟著變了臉,這些做生意的,最精明不過,估計是看出銀霜子的錢不夠。
“這位姑娘。”掌櫃的頓時換了副面孔,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布料,可是給你剪下來了,你是要還是不要”
“我身上錢不夠,布料我先拿走,回頭,一定把錢給你送過來。”
“小本經營,概不賒欠,我說,你這姑娘看著靈眉利眼的,怎麼冒傻氣。”掌櫃的嘲諷道:“認識都不認識,這麼貴的料子,怎麼可能賒給你嘛”
銀霜子眉頭一皺,直接就想發火了,她長這麼大,鮮少有人敢這樣嘲諷她。但是銀霜子的怒氣剛剛萌發,又強行給壓了下去。她雖然是個山刺,可是跟花九那樣的人差不多,交易買賣,佔個理字,當時花九在東李溝喝酒,身上沒帶錢,結果讓人連推帶搡的趕出來,憑花九的本事,一隻手就把小酒館給拆了,但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覺得,事情是他理虧。
銀霜子咬了咬牙,把怒火壓了下去,道:“這料子,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