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不是刺眼,而是毒辣的落在她的頭頂上,她抬頭望著禮服店,心口卻是截然相反的拔涼拔涼。
顧琛易笑而不語,牽著她的手,領著她的人,一步一步,步伐穩健的踏入。
經理站在店前,依舊是公式化的禮貌笑容,只是在看到臭名昭著的林大小姐過後,臉色第一次有了質的變化,瞬間黑沉。
“顧先生,您預訂的禮服已經送到,請問是現在試穿嗎?”經理明顯的控制著聲音。
“等一下吧,先讓模特穿好。”顧琛易將心虛的小女人攬入懷裡,輕輕的順了順她額前被撓成一團一團的髮絲。
林瑜晚眯了眯眼,“你是故意的?”
顧琛易不置可否,依舊握著她步入店內。
模特穿著兩套一紅一白定製婚紗站立在鏡子兩側,設計師整理著最後工序。
店內員工幾乎都對林瑜晚有過印象,畢竟敢砸他們店的實屬林瑜晚一人。
沙發上,林瑜晚正襟危坐,目光飄忽不定的注視著來往的路人,總覺得有那麼幾道目光灼灼燃燒著落在自己身上。
顧琛易品著清茶,翻看著桌面上閒放的雜誌。
“你知道我砸過這家店對不對?”林瑜晚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顧琛易放下茶杯,抬眸,兩兩目光相接,“A市最好的定製就是這家店,我也是碰巧知道你來過這裡罷了。”
他修長的手指不偏不倚的指向那扇剛剛修補好不久的玻璃牆,笑意深濃。
林瑜晚面色越發燙紅,“每個女人都有幾天心情不舒服的時候。”
“砸過後心情好點了嗎?”
“……”林瑜晚哭笑不得,不想再看他一眼。
顧琛易翹起一腿,笑意更深。
“顧先生,林小姐,婚紗已經準備好了。”經理上前輕聲說道。
林瑜晚直接站起,頭也不回般大步流星踏出休息室。
經理眉角微抽,這是不是又得罪她老人家了?
顧琛易望著她的背影,目光柔和:“這個傻瓜,難道不知道砸玻璃是危險事情嗎。”他轉過身,眉宇間柔情盡收,“下一次如果她發脾氣,記得挑些不易傷害自己的東西給她。”
經理驀然一驚,忙不迭收下異常表情,道:“客人的要求我們不會拒絕,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力所能及之事一定不遺餘力完成。”
林瑜晚站在樓梯處,瞥向這才踏出休息室的身影,埋頭毫不遲疑的踏步而下。
“林大小姐。”
一聲輕喚,林瑜晚朝著聲源處舉目望去。
女人手中的咖啡毫不遲疑潑了她一臉。
黑澀的味道充斥在鼻尖,林瑜晚詫異的抹去眼角周圍的水漬,瞪著敢潑她的女人。
秦馨將咖啡杯丟在桌上,趾高氣昂的冷冷一笑,“味道不錯吧。”
“秦馨。”一旁,齊姜宇面色一愣,手上還纏著繃帶來不及阻止這個女人的動作。
秦馨瞥了一眼男人,冷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整日廝混就是因為這個女人,齊姜宇,你還真是窩囊。”
服務員忙不迭送上乾淨的毛巾,可惜林瑜晚身上早已是面目全非。
“秦馨,別說了,我送你回去。”齊姜宇尷尬的抓住盛怒中不可理喻的女人,卻被她再次甩開。
秦馨嘴角輕揚,“早就想認識認識林大小姐了,今天既然這麼巧在這裡遇見,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林瑜晚抹去臉上的咖啡漬,將毛巾丟在一旁,“秦小姐,我有時真佩服你,明明眼力不好,還非得遇上這麼一個風流未婚夫,三番四次把別的女人當成假想敵,這一次,很可惜,你潑錯了人,跟你家齊大少廝混的人不是我。”
秦馨蹙眉,還沒來得及反應,一杯滾燙的咖啡瞬間從頭被淋到腳。
林瑜晚丟下杯子,順勢拍了拍手,“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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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上一段寶寶片段:
我叫顧小寶,這是個名字,也不是個名字,聽說當年出世時,爸爸不想取,媽媽懶得取。
所以我好像沒有名字!
我自小在軍區被放養,為什麼呢?因為爸爸不想管,媽媽懶得管。
我好像私生子!
最近我看上了幼兒園裡一個小丫頭片子,我想跟她親親,可是她很嚴肅的拒絕了我,我很不開心。
爸爸說女人得靠騙,
媽媽說女人得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