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任是這麼給我解釋的。”顧謙易道。
“錦嶸醒過來沒有?”
“還沒有,手術情況有些不理想,失血過多,今晚應該不會醒過來了。三子,你說這事要不要告訴父親?”
顧琛易深思片刻,搖頭道:“這事不能洩露出去,錦嶸畢竟並沒有出閣,被外面那些記者知道了,不知道還會怎麼議論她。這事能不動聲色的解決就安靜的解決。”
“你考慮的對,席邵宇呢?看這樣的情況,他是不是還不知道?”
“錦嶸還沒來得及告訴他,如果不是我出車禍,我想她應該已經告訴了他,說不定現在他們兩個會好好的待在一起,也不至於會出現這種事。”
“錦嶸的這件事,我想並沒有醫生說的那麼簡單,我仔細的檢查過她額頭上的傷口,已經身體上那深深淺淺的傷痕,明顯是從臺階或者高臺上摔下來才造成的。”
“你的意思是——”
“她出事地點應該是醫院消防通道的臺階地點,一個好端端的人為什麼會突然跑去那裡?出事時應該有人跟她在那裡談話。”
顧琛易斂眉,“調取監控器。”
顧謙易搖頭,“看來對方來頭比我們都大,不僅毀了所有監控記錄,還一致讓醫院上上下下集體封口,所有人都不敢說實話。”
“嶽珊!”顧琛易仰頭大笑,“好,她還真是夠心狠手辣的,連自己的女兒都迫害,我還真是低估了她的鐵石心腸。”
“她應該是知道了錦嶸懷孕,她一直都不想錦嶸嫁給席邵宇,出了這個意外,她肯定不會看著孩子出世。”顧謙易雙手緊握,指骨分明,“只是沒想到她竟然用如此殘忍的方式剝奪錦嶸的孩子。”
“這一次的事情肯定會給她造成心理陰影,你應該知道裴亦失去孩子過後的傷心絕望,你找兩個聰明一點的心理醫師,替她疏導疏導,還有,席邵宇那邊不能瞞著了,派人通知他。”
“現在告訴席邵宇?”
“他沒本事保住自己的孩子,現在就看他有沒有本事保住自己的老婆。”顧琛易的手放在門鎖上,言語冷冽,“嶽珊這個人不會輕易罷手,你讓席邵宇警覺一點,別一時大意被某些不乾淨的東西惦記上。”
顧謙易不置可否,道:“你顧慮的沒錯,畢竟有些人狠到連自己的親生女兒的都迫害,更別提從一開始就不想看到的女婿。”
顧琛易不再多言的推開房門,果不其然,病床的女人早已不安分的坐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林瑜晚有想過下床跑出去,他們剛剛說的話雖然刻意的壓低了聲量,但對於一個聽覺敏銳的女人而言,或多或少還是聽明白了一些。
如果不是顧忌現在肚子裡有兩個寶寶,她估計早已毫無耐心等下去吧。
顧琛易點了點頭,推著輪椅走上前,“你乖乖的躺著。”
“錦嶸的孩子——”
“一個孩子沒有了,還會有第二個,錦嶸還年輕。”
林瑜晚眼圈微微泛紅,“錦嶸那麼善良,為什麼會出這種事?”
“這世上意外太多,所以你要好好的保護好自己,有些意外一旦發生,就會後悔終身,明白嗎?”
林瑜晚忙不迭點頭,“我不會再貿貿然的胡作妄為了。”
“那就好好的躺回去睡一覺,睡醒了我帶你去看看錦嶸。”
“那你也躺上來。”林瑜晚挪開些許距離,面頰泛紅的等著他,
顧琛易卻是搖頭,“我還要換藥,等你睡著了,換好了藥,我再躺上來。”
林瑜晚目光落在他心口的紗布上,怎麼忘了他的傷口了,他本才是最該休息的那個人。
顧琛易寵溺的揉揉她的腦袋,“睡吧。”
林瑜晚側身躺在床上,目光灼灼的望著他泛白的雙唇,聽話般的閉上雙眼。
屋內瞬間安靜下來,有細風拂動著簾子,輕輕嚀嚀的聲響靜謐的迴盪開。
重症監護室內,護士將換好的藥物安靜的端出病房。
陳景然雙目無神的望著天花板,察覺到護士的離開,病房的合上,他的嘴角詭異的揚起一抹弧度。
你們想要玩死我?
你們一個個的都以為我還會在乎陳氏?
走至今天這一步,我誰都不會去在乎。
他僵硬的抬起右手,將剛剛藏匿起來的剪子舉到自己眼前,這一次,我不會給你們機會再折磨我。
手腕上,一條血線蜿蜒而下,而那抹鮮紅卻被